蒲草日夜繁茂,如綠色的旗幟在風中獵獵招展,荷花帶雨而開,荷香滿院。
細雨過後,和煦的日光傾瀉而下,照得池中的綠荷熠熠生輝。
赫連故池伏在憑欄前賞荷,雨珠順著荷葉緩緩墜落,滴入平靜的水面,泛起清脆的聲響,接連如此,似是彈奏美妙的樂音,悅耳動聽。
“這都入夏了,還不回來。”
赫連故池伸手接過菏葉上的水珠,又隨性一揮,反反覆覆,無趣又解不悶。
“裴恆已是翰林院修撰了,和歲瀟感情日益漸深,都快喜結連理了,你還不回來!”赫連故池緊緊地捏了荷葉一角,憤懣道:“再不回來,就把你這府邸燒了!”
“燒了那為夫就只好住你那了。”
熟悉低沉的男聲入耳,赫連故池臉色驟然一變,眸光發亮,拍拍手上的水漬,轉身朝著身後的男人撲去。
二話不說猛親了他一口。
沈南初輕輕地撫過他的脊背,柔聲道:“路上遇到點小事,耽擱了。”
赫連故池蹙眉:“什麼事?”
沈南初嘆了口氣,猶豫片刻,才緩緩開口:“去的時候碰見奕如生,來的時候去見了他。”
“這算什麼事!”赫連故池憤憤地推開了身前的人,咬咬唇怒道:“你還主動去見他?”
好得很啊,虧我日思夜想盼你早歸,你卻想著那美人胚子,早知如此,還不如睡個回籠覺來的灑脫!
沈南初忍俊不禁,看他生氣的模樣著實好笑,這脾氣是越發沉不住了。
以往都會靜下心來細細聽他訴說,這會提到奕如生,就如同碰了炸藥桶,一點就燃。
“我來的時候帶了些江航烏梅,待會配些桂花和甘草熬成湯給你,好消消暑氣。”沈南初嘴角掛著淺笑,逐步靠近他。
赫連故池神情滯了一瞬。
酸梅湯?
還是專門跑了趟江航採來……
難怪耽誤了這麼久才回來。
不過,酸梅,酸的……
“你拿這揶揄我呢!”赫連故池雙手叉腰,佯裝生氣,心底卻樂開了花。
沈南初俯身湊近他的耳旁,語氣低沉誘惑:“阿池現在可比這酸梅酸多了。”說完還舔了舔他發燙的耳垂。
赫連故池呼吸一滯,心卻砰砰直跳。
反應過來的他不甘示弱地啃上他突出的喉結,引得身前的人悶哼了一聲。
似是取悅到了他,赫連故池輕笑著,順著脖頸吻上他微啟的薄唇。
沈南初眼神幽沉,抬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反客為主。
他們唇舌交纏,互不退讓地彼此追逐。
呼吸漸亂,沈南初的吻從唇上,落至下巴,而後落在他鎖骨處啃吮。
赫連故池微微仰頭,眯著雙眸,紅唇半開半合,故意發出聲聲誘人的低吟。
惹得伏在頸間的人呼吸微顫,發了狠堵上那不安分的嘴。
骨節分明的大手情不自禁地覆上他輕輕發抖的手,緩緩引向他……隨即有意無意的蹭了蹭。
沈南初頭皮發麻,抓著他的手更使了些力,低笑道:“怎麼不問我為何去見了那奕如生?”
“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求著你說。”赫連故池就著他的動作故意使壞,無辜道:“嘴長在你自己身上的,我又能如何?”
話罷,垂眸不經意地往他那處一瞥,驚呼道:“怎麼反應更大了!”
沈南初呼吸沉沉,眸子裡墨色翻湧,似是渴了,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一下,一手攬過他的腰,一手撫著他的側臉,額間相抵,身軀緊緊的貼在一處。
感受到沈南初身體逐漸滾燙,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他,惹得他腦袋有些發暈,喘息道:“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