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瞬間黝黯,黑暗中,他目不斜視的望著那飄散著白煙的燭芯,試著往床側坐去,不料他有禮的規避,反倒讓冬安誤會他想抵抗,水眸微眯,她二話不說,立即朝他的胸口揮出一掌,將他擊倒在床上,並迅速跨坐在他身上,用全身的力量將他壓制住。
“冬姑娘,你睡了嗎?”
朦朧燭火在門外亮起,來人果然就是為了她而來,而且聽那聲音,赫然就是一刻鐘前,被尉遲觀拒絕的蜜兒。
顯然被人拒絕之後,她的芳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嚴重打擊,所以才會過來找冬安訴苦,可惜她卻沒料到,冬安的廂房內早已有其他訪客。
此時此刻,冬安就跨坐在該名訪客的腰腹上,一雙小手不只捂在他的嘴上,還警告似的狠瞪著他。
“冬姑娘,你睡了嗎?”蜜兒實在是太過傷心,語尾還逸出一聲哽咽。
冬安心疼極了,她多想出門安慰她,可惜她得預防尉遲觀抵抗。
幸虧鐵碩夜裡都待在官衙的地牢裡看守,否則要是驚動他,不打起來才怪,屆時不只蜜兒會誤會她和尉遲觀,恐怕整個羅佳鎮都會誤會。
只是話說回來,究竟是什麼東西抵在她的臀間?還有,他的身軀怎麼比石頭還要硬,害她坐得一點也不舒服。
皺著柳眉,她不耐煩的蹭了蹭臀兒,試著尋找更舒適的位置,卻不曉得這小小的動作,足以勾動天雷與地火。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折磨。
長袍底下,每一寸的肌肉都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尉遲觀黑瞳緊縮,無法不注意到她的外衣往下滑了幾寸,露出大片柔嫩雪肌。
因為姿勢的關係,她身上的褻衣綢褲扯得更緊,自然勾勒出她的胸是多麼的渾圓飽滿,她的腰是多麼的纖不盈握,她的臀是多麼的嬌俏有彈性。
他雖曾是神官,卻並非完全沒有慾望,只是,他雖能對其他姑娘的示好勾引心如止水,卻無法忍受她這無心的撩撥。
她是這麼的美麗,幾乎奪走他的呼吸。
即使愛玩愛鬧愛拖人下水,她卻是如此的善良正義。
她不懷好意的接近他,暗中策劃驚世駭俗的陰謀,卻一點也不畏懼他。
她不只抓住他的目光,更佔據了他的心,生平第一次,他迫切渴望擁有一個女人,然而,他更想珍惜她。
“冬姑娘?”門外,蜜兒可憐兮兮又喚了一聲。
冬安的良心被拉扯著,唉,原諒她吧,等她擺平了尉遲觀,她保證馬上回頭去安慰蜜兒。
彷佛終於找著最恰當的位置,圓翹小臀終於停止磨蹭,尉遲觀總算不用再忍受那甜蜜卻致命的折磨。他先是重重的喘了口氣,緊接著卻是一連串的深呼吸,他費盡所有意志試著平息腹間強烈的慾望,額間早已淌滿汗珠。
幾次得不到響應,蜜兒終於死心離去。
那是他聽過最美妙的腳步聲。
“呼,終於走了。”顯然,不只有他慶幸,冬安也鬆了口氣。
蜜兒一走,尉遲觀在她房裡的事自然就不怕洩漏出去,明天開始,她還是可以繼續為非作歹──喔,不不不,應該說是為民謀福,天曉得有多少人想知道前任大神官的春天情事,她這麼辛苦,全是為了天底下的百姓啊!
她格格輕笑,正打算鬆手,釋放身下的男人時,眼角餘光卻瞥見自己胸前大半的肌膚,幾乎全曝露了出來。
老天,她的外衣什麼時候滑下來的?
該死,她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啊,等等!他是不是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對不對?究竟看到了多少?又看了多久?
得意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丁點不剩,她又驚又羞的拉緊外衣,並迅速看向尉遲觀,卻錯愕的發現,他正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