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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所說的“鬼築橋”?他說有一群鬼魂在對面的坑窪之地修橋,為的就是奪取陽人的性命。難道楊碧英的男人也變成修橋的野鬼了嗎?

這婦人聽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去到櫃檯前擰開了一瓶汽水,一口氣全給灌了下去,說了一句,“我要跟你們一塊去,不要解釋,你們之前的談話我都已經聽到了,我不能讓他再繼續當孤魂野鬼了!”

我和父親表情瞬間石化,沒想到此婦人內心竟是如此的決絕。父親什麼也沒有說,拎起銅鑼走進了房間中。

或與因為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次日九點才醒來。透過模糊的玻璃窗子,我依稀看到一個老頭在昨晚那棵歪脖子樹下磕長頭,一個接一個。

我很詫異,連忙去叫醒身邊的父親,可是床上早就不見了父親的蹤影,只剩下一床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

☆、第十四章 鬼磕頭

我心中不禁一陣發毛,父親怎麼會一聲不吭,就不辭而別呢?我趕緊給父親撥了一通電話,可手機早已關機。

此時,我發現手機中有一條短息,是父親發來的,我看了一下時間,是早上六點三十五分發過來的,難道父親那個時候就早已離開了?簡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八個字:替父打更,速回勿念。

讀完簡訊,我心中算是徹底的慌亂了,父親他這是唱的哪一齣,不接電話,還給我發了這精簡得不能再精簡的簡訊。我很快發現了那床頭櫃上的銅鑼,父親竟然真的將銅鑼給留了下來。難道父親的意思真的是讓我替他打更?

三分鐘過後,我凌亂的頭腦稍微冷靜了一點,便開始琢磨父親這簡訊的意思。在我的印象中,父親絕對是一個靠譜的人,不會就這樣扔下我不管的,除非他遇到了什麼突然事件或者是發現了重要的線索,而且一定還非常的危險,不想讓我參與其中,所以叫我速回。

當我看到我枕頭下一沓鮮紅的人民幣的時候,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父親連機票錢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心中不禁一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萌發了一個念頭,我要去尋找三十年前茶馬古道的原委,將葉家鎖命一事查個水落石出,我不能讓年過半百的父親獨自挑大樑。

我望了望窗外,只見那位老人還在那裡不斷地磕著長頭,我將銅鑼放進揹包之中,三步並兩步向樓下跑出。

本想打算問問這店老闆有沒有見過父親去哪了,可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偌大的一間客棧,不要說老闆了,就是連一個鬼影子都不曾見到。我心中再一次發毛,不過也沒有管那麼多,一頭衝出了客棧向昨晚上那棵歪脖子樹跑去。

“您好,大爺,你怎麼在這裡磕頭啊,這裡可不乾淨,你趕緊走吧!”我故意這樣說道,因為我心裡明白,這老者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老頭聽到我的話,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聲音卻是極其的沙啞,扭過頭來:“小夥子,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當我看到老者面容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兩步,這哪裡是人臉,分明就是一張乾屍的臉,乾瘦如柴的臉上僅剩下一張泛黃的人皮,瞧不出任何的生氣,顴骨暴突,眼凹深陷,瞳孔暗淡無光。

他說得他去哪兒,難道這老頭知道張全德的魂魄被鎖在了這裡面不成?我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老爺子,難道你認識他嗎?”

老頭很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想前去攙扶他,可內心的莫名滋生出的恐懼感制止了我的想法。

“咳咳咳!”老者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聽著就讓人撕心裂肺,這老頭兒一定是幾十年的老煙槍了。只見見老頭說道:“認識,當然認識,我們都是三十幾年的老夥計了,老夥計了,你說張德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