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他為奉節郡王,李適喜出望外。因為某種隱晦的關係和楚王刻意遮掩的緣故,這個訊息還未傳開,但孔晟如何得知?
孔晟神色從容。按照歷史的正常軌跡,眼前這位本來是未來的大唐第九位皇帝,唐德宗皇帝。而他的父親楚王李俶,也就是大唐第八位皇帝唐代宗。
與這父子兩代未來皇帝對上,本不是孔晟所願。只是李俶父子一直利用強權威逼過甚,孔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不能友好相處,那麼就鬥一鬥吧,孔晟不可能任人宰割變成別人案板上的肥肉。
更重要的是,這背後隱隱綽綽都有皇帝的影子。皇帝對自己這位功業蓋世的長子,明顯起了猜忌之心。他試圖在一邊倒向楚王的朝臣中培養髮掘出一個楚王的對立面來,而這,早在孔晟入京之前就著手佈置了。
說不準,孔晟與楚王的“恩怨糾纏”,背後就有皇帝無形的誘導和干預。孔晟對此心知肚明,卻是裝作什麼都不懂。
他才不管皇帝要將皇位傳給哪個兒子,這種皇室奪權的齷齪事兒與他無關;他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安身立命的基礎,皇帝要想利用他當槍,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三章 登臺亮相(4)
第三百六十三章登臺亮相(4)
孔晟回身來向李適抱了抱拳:“奉節郡王有何指教?”
少年李適目光陰沉地望著孔晟,故意迴避了孔晟言之鑿鑿的“奉節郡王”稱謂,冷冷一字一頓道:“長安候,聽你之言,對朝廷和陛下多有怨憤,莫非是陛下對你封賞過於淺薄不成?”
孔晟仰天打了一個哈哈:“奉節郡王,何出此言?孔晟自問淡泊名利,深感長安候爵位受之有愧,所以我曾經三上表請辭長安候之爵位,這些有目可睹,怎麼到郡王口中反倒成了心懷怨憤不滿?您雖貴為郡王,但也不能信口雌黃,以莫須有之罪名加諸於孔晟之身吧!”
李適冷笑起來:“長安候,今日你在宴會之上當眾炫耀武力和功績且不說了,某且來問你,太上皇還朝在即,你公傳唱所謂的長恨歌,到底居心何在?這算不算有違禮制、以下犯上、放肆僭越?!”
李適揚手環視眾人,尤其是望著禮部尚書李揆大聲喝道:“諸位王公大臣,禮部尚書李大人,長安候孔晟辱及太上皇清譽,已經犯下大不敬之重罪,爾等要坐視不管熟視無睹嗎?”
李揆見李適點到了自己的名字,迫於李俶的壓力,不得不起身尷尬道:“奉節郡王之言甚是有理——長安候,汝今日之行徑,確乎犯下對太上皇有大不敬之罪,待明日,本官定然向陛下參奏你一本!”
剛才被孔晟嗆得啞口無言的禮部侍郎馬平趁機起身也附和道:“尚書大人,何須等待明日。孔晟目無朝廷威嚴。竟然吟唱對太上皇大不敬之詩歌。罪在不赦,不如吾等當即進宮去稟明聖上,將此狂妄之徒拿下,即刻交大理寺問罪!”
李適面帶冷笑環視身邊諸人,不少試圖攀附楚王的官僚或者官宦家子弟紛紛開口搖旗吶喊,鼓譟著要將孔晟治罪。維護太上皇和李唐皇室的無上威嚴。
紀國公主柳眉輕皺,正想開口為孔晟說幾句公道話,卻被趙王李系一個眼色給止住了。
事關太上皇。作為嫡系皇族,他們在這個時候不合適說話。儘管李系也覺得李適藉此發難純粹是無理取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關乎皇祖父的清譽,他們若是站出來公開站在了孔晟這邊,無疑會授人以柄,給有心人留下話把兒。
紀國公主心性跳脫,喜抱不平,有些按捺不住。但趙王李系這個兄長在寧國和紀國心目中的位置很重,紀國咬了咬牙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眾人吵吵嚷嚷,七嘴八舌。將一頂對太上皇李隆基大不敬大逆不道的帽子生生扣在了孔晟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