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梁碧落覺得自己犯了錯。
“對不起。”這是她唯一能說的。
“回家吧,晚了。”顧深的難受倒不是做偽,他感覺到非常憋悶,遇上樑碧落,一切總是不能按他構想的走下去。比如,他想趁酒醉,趁梁碧落還摸不清狀況,趁這一切都混亂不堪的時候,把梁碧落這塊肉吃下去。吃過的肉,就逃不掉了,大部分女人總是在付出身體之後,把心跟著一起丟掉。
但是,面對梁碧落乾淨的眼神,他竟然覺得自己骯髒無比。梁立民說他是個玩家,可他這個玩家還是不夠敬業,眼看著就要砸在梁碧落手裡了。
梁碧落打了電話給哥哥,然後和顧深一起坐在車上等,沉默中梁碧落的眼睛瞥到了顧深腫起來的手肘,迅速側過臉看向窗外。顧深說,如果不能,就不要過多的關心,這個希望她給不起,只能裝作沒有看見。
過了會兒顧深也打了電話給朱成玉,朱成玉接到電話好一通驚詫,但也沒多問,只說馬上就過來。
梁碧落雖然先打電話,但是朱成玉卻先到,一看兩人這間這沉默不語,臉色都不好看的樣子,就知道兩人談得並不順利,而且還極有可能是談崩了:“碧落,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哥哥馬上就來了,你們先回吧,我沒事的。”
梁碧落拎著白天的登山包正要下車,卻被顧深一把拽住,拽住了卻不看著她,只是聲音冷冷地說了一句:“外面熱,等來了再說。”
朱成玉張大嘴巴看著,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明顯今天他這燈泡是要做到底了。早知道叫梁立民來,梁立民更鎮得住場,他嘛……還是閉上嘴老實地趴角落裡當佈景板吧。
很快梁立華也來了,在海藍門口停下來,梁碧落就下車招了招手,梁立華就把車開了過來:“落落,快上來。”
梁立華說完就看到了車上的人,顧深和梁碧落的那撥朋友到梁家吃過飯,梁立華還全程作陪了。那頓飯之後,梁立華找梁碧落談過,大意是做朋友很好,再深入就不美了。
見是顧深,梁立華就下了車,跟顧深打了個招呼,然後又看到後座還有人,其他的話就嚥了回去:“謝謝你,落落總是麻煩你們,改天都得了空,再到家裡來作客。”
朱成玉見顧深點了頭這後就一張死魚臉,只好推門下車笑著伸出手來:“你好,我叫朱成玉,是顧深的朋友,今天老顧喝了點酒,這不正暈乎著吶。”
梁立華點了點頭,笑了笑表示並不介意:“你好,我是碧落的哥哥梁立華,麻煩你們和落落一起在這裡等,謝謝。”
梁立華?梁立民?朱成玉心說,這怎麼跟兩兄弟似的,要不是梁立民就一根獨生苗,他還真得以為碰上樑立民的哥哥或弟弟了。朱成玉感嘆了一句中國真小,然後也沒多想,畢竟同名同姓的都海了去了:“不客氣,那我領著老顧回去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一路平安。”
朱成玉說著鑽進了駕駛室,把顧深推到一邊,顧深挪了挪身子,那手肘又在路燈下分外扎眼。
梁碧落想說什麼,卻被揮手說完再見的梁立華拽著上了車,梁立華看著自個兒妹妹那副小模樣就基本知道出了什麼事,雖然具體過程不清楚,但中心思想抓準了就成:“落落,要管住自己並不容易,眼睛和手都不好管,心更不好管。可是像顧深這樣的人,管不住的話,那後果無法想像。”
“哥,哥……”街邊飛馳而過的燈光,扎得梁碧落眼睛發乾發澀,她頭一回被這麼左右著,她抓不住那種感覺,更不知道該怎麼控制。管,怎麼能管得住呢?她只能一句一句地叫著梁立華,隨著車開出了城,夜色越來越濃,處處一片漆黑,她的心似乎也在一點點掉進夜色裡。
回了家,不等梁立華說什麼,梁碧落衝上了樓,撲進書架裡,發瘋一樣找出她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