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所有的軍兵都是齊整的向趙烈敬禮。
趙烈還禮並且走到了最頭裡站在軍陣旁。
劉福貴和護衛急忙敬禮,他們所在的靖海衛戰兵如今就是駐防石島。
靖海衛備軍加上從其他備軍抽調的三千餘精壯備軍混編,成為了如今的靖海衛戰兵,共計六千餘人。
如今指揮使就是劉福貴,而鄒懷恩如今是劉福貴的下屬千總。
駐守石島的戰兵當然是迎候陣亡者的最佳人選,所以劉福貴接到命令,除了值守的兩個千隊外,其他的軍兵都抵達了這裡。
除了兩千軍兵圍攏軍營和碼頭外,剩下的三千餘軍兵都來到碼頭迎候陣亡的弟兄們。
“劉福貴,告訴你的麾下,所有為國捐軀的弟兄們返家了,本將望他們都要敬重這些兄弟們,不要喧譁不要私語,如果有人膽敢犯禁即刻軍法從事。”
趙烈肅容命令道。
其實這些迎候破虜軍陣亡將士的禮儀宣撫官早已說教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此次陣亡的軍兵實在是太多,來接運的戰兵也是人數眾多,趙烈可是不希望在此莊嚴肅穆的場合有哪個缺根弦的渾人出醜,讓這個莊嚴的儀式變味。
“劉福貴遵命,麾下軍兵必會將為國捐軀的軍兵們迎回大營。”
劉福貴恭敬的敬禮。
然後將數名護衛打發出去通秉各個千總和百總,傳遞出大帥的將令。
當第一艘蓋倫商船靠上碼頭上時,三個千總隊排成了整整齊齊的三個大陣,這三千餘軍兵恭恭敬敬的肅立。
軍陣的最前方是趙烈和於富貴等人。
當蓋倫商船停穩,舷梯豎起,趙烈手裡捧著一個木匣第一個走上了商船,在甲板上已經鋪滿了陣亡將士的衣冠。
趙烈將一個名喚藍三的船長的衣冠放入木匣然後在趙達和餘大寶的隨扈下走下船頭,於富貴等人隨同其後。
趙烈回到碼頭上原來的位置將木匣放置在地上,然後叉手侍立在後面等候著。
於富貴等人也是手捧木匣回到趙烈的身後肅立。
其他所有的軍兵都是依次上船,從商船上捧下陣亡軍兵的衣冠回到碼頭還是依次列陣。
整個碼頭和戰船上除了軍兵們走動的聲音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所有船上和船下的軍兵們都是正容肅立,整個碼頭和海港根本不象是有數萬軍兵的樣子。
當兩艘蓋倫戰船上的所有陣亡將士的衣冠都被迎候下來後,三個戰兵大陣又恢復了齊整。
“兄弟們,本將帶著你們回家了。”趙烈虎目含淚高喊一聲,當先手捧木匣向著大營走去。
趙烈身上的沉重沒人能瞭解,因為破虜軍這次重大的傷亡還是在他的軍令下出現的,也只有他明白他帶給這個世界多大的改變,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是,他是救助了數十萬的難民,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而這些遼民和山東難民對他和趙家感恩戴德,甚至幾乎家家供奉他的畫像,因為他們不再顛簸流離不再被迫賣兒賣女,過上了富足體面的日子。
但是趙烈心中清楚他也是利用這些難民整訓出了大明第一強軍,這支強軍隨著他的軍令四處征戰,可說破虜軍的這十年就是血染戰袍的十年,幾乎沒有太多的閒暇的時光,這支強軍的赫赫威名是用軍兵們的鮮血和敵人的頭顱鑄就的。
從本質上這些軍兵百姓不欠他什麼,雙方其實是各取所需。
但是這句話他只能埋在心裡,因為前面還有大戰等著他和破虜軍,那是場只許勝不許敗的決戰,他需要這支強軍為他為華夏迸發出最無畏的精神和最強悍的戰力。
趙烈當先出發,所有的軍兵隨著趙烈的腳步整齊的向著軍營進發。
所有的軍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