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前朝已斃之君曾下詔將賑災銀三十萬兩下發,以救災。但外戚跋扈,貪官成批,最後實際撥到地方可做用度調撥的只有區區五萬兩!陛下體恤百姓奮起而爭,實為民著想。臣等也稱之為賢。但陛下此番追查,其果至今未昭告臣民,且江河百姓還在飢寒交迫中,老臣懇請陛下,速速審理前朝外戚貪汙壞朝的惡性,早些昭告天下,並向江河一帶災區追撥賑災款銀三十萬兩,王陛下準允!”鄒大人執笏下跪,立刻一幫子朝臣紛紛跟跪。
“起來吧。這事……朕在辦的。”蕭煜抽了下嘴角看向吏部尚書說到:“胡大人。追繳賑災銀子的事查辦的怎麼樣了?”
“陛下。臣奉旨將前朝涉案官員收押監禁,一一查辦,如今只從那些下層官員手裡追回四萬兩白銀。尚有二十餘萬不曾追回!”胡大人小心翼翼地上報。
“什麼!”蕭煜拍了下桌案:“沒用的東西,朕叫給你辦都一個月了,你是幹什麼吃的!來人。給朕……”
“陛下!”容艾此時執笏跪行而出:“陛下勿惱,胡大人盡心盡力,臣工盡見,只是那前朝遺老加之外戚專橫數十年,豈是胡大人單單追查就可追查的動地?以家中個把長輩囚牢而死,卻藏銀萬兩求和,陛下,這賑災銀子如何追的回來?也只有那些無根的莫小才會退還銀兩以求抵罪啊!”
蕭煜看著容艾咬了咬唇。然後說到:“那容大人有什麼高見?”
“臣未敢有什麼高見。但是卻有辦法讓大王追回銀子,以救江河百姓。只是這法子,與大王有些難堪……”
“說!”
“是。陛下。前朝遺老仗著家中根脈龐大,身倒而根不死,陛下就是把他們統統除以絞刑,傷的也不過是他們的臉面,卻也不能動其根脈。而根脈不死,樹猶活,那些銀兩在他們手裡就是本,他們用此可控米鹽甚至百貨。陛下一心只求穩住格局,卻未曾想過那些根脈也是存在,倘若陛下稍不留神,只怕……”
“難道他們還會反朕不成?”蕭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陛下,請恕臣直言,陛下可為百姓而揭竿,那這些殘存的根系守著錢財怎麼就不能左右朝廷,將陛下襬布呢?陛下,眼下可不僅僅是為了追繳銀兩賑災撫民啊!您也該為您的江山社稷做長遠打算啊!”容艾說著,將頭磕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要朕將他們統統殺戮?”蕭煜盯著容艾問到。
“臣地建議是,陛下可下旨將他們統統抓獲,然後要他們交出銀兩,只要賑災銀兩交還者可保命但不出牢,若願意將家財上繳者,可出牢為民,朝廷還給指派點活幹,可以謀事,若全然不交,冥頑不靈地,就可以拉到刑場處以極刑,讓百姓看到大王收拾那些貪官汙吏是多麼的為他們著想。”容艾依舊頭抵在地上回答著。
“可是若是他們只交還賑災銀兩,並不上繳家財呢?難道朕還養著他們嗎?”
“陛下不必擔心,胡大人掌管吏部自會追查給予罪名,而刑部李大人,叫這些富貴慣了的人稍微吃點苦頭,他們一定會統統交出地。”
“可是朕登基之時說過。對過往之事不予追究啊!”
“陛下,此一時,非彼一時。當時一切紛亂,以穩為上,而現在陛下您已經坐穩皇位,但百姓卻需要安撫,所以現在需要的就是您下旨為了百姓著想,為了朝廷清廉,對那些可以動搖您的江山地根脈們來一次斬除。順您意思的,依舊可以謀生,與您背道而馳的,大可……陛下,這樣一來,不但江山可穩,百姓稱讚,國庫也不會那麼空虛了……”容艾說完,戶部尚書鄒大人便立刻附議,一時間眾大臣紛紛附議,都在蕭煜跟前將腦袋抵了地。
“好,朕,朕下!”蕭煜見狀也不再猶豫,立刻提筆急書而下旨。
“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