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夏夜白低頭,看著那個眼神清澈,滿臉無辜的小女人,淡淡的金色灑在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上,他忍不住就想到透明的水晶球,一摔即碎。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夏夜白低咒了一聲,看著她揚長的脖子,真有種衝上去,將她掐死的衝動,然後自殺,陪著她一起死,也好過次次這樣擔驚受怕。
那天在湖中看到她的那一剎,雙手被人扣住,嘴巴也被人緊緊捂著,面無人色的她像是浮在了水面上了一般,沒有丁點的人氣,眼看著那人的匕首就要朝著她胸口的位置刺去,明明只有三米遠的距離,隔開卻很有可能是生與死的距離,那種心明明在胸膛,卻好像完全不屬於自己的感覺,他真的受夠了。
想要發瘋,想要殺人,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給她陪葬。
他從來就不是個無私的人,更不喜歡別人和他討價還價,他覺得她就是他命裡的剋星。
他喜歡主宰一切,卻為她破了例,他喜歡折磨別人,可現在卻被這個女人折騰的生不如死。
她到底想要他怎麼做?他願意給她一輩子做牛做馬,照顧她,伺候她,但是絕不是每次被她嚇得去了半條命。
“沒有我的同意,今後你哪裡也不許去,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夏夜白蹲著腰,衝到夕顏跟前,緊緊的扣住她手腕的位置,因為憤怒還有狂躁,呼吸有些急促,灼熱的氣息直直的噴灑在她的臉上,險些將她冰冷的臉頰燒傷。
“小白。”
夕顏依舊仰著頭,那聲音軟軟的,真真的就像是別人說的棉花糖一般,蒼白的臉,因為疼痛,眉頭不由得皺成一團。
“不要這樣叫我。”
夏夜白的聲音依舊很大,卻沒了方才的憤怒。
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他知道,她很厲害,沒有人能輕易讓她吃虧,所以他會離開,這次的事情是個蓄謀已久的意外,防不勝防,可他就是忍不住。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因為自己呢?久這樣將自己的軟肋暴露在眾人跟前,任由別人設計一個個的陷阱,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明明知道是陷阱,為什麼還要傻傻的跳下去,這個傻瓜,這個白痴,這個該死的女人。
“小白,小白,小白。”
夕顏連續叫了好幾聲,柔柔軟軟的。
夏夜白支起身子,鬆開扣住她的手,別過頭,不去看她蒼白的臉:“要是還有下次,我就親手把你殺了,然後我自殺。”
與其每次這樣擔驚受怕,讓她死在別人的手上,還不如自己親手解決。
“知道了。”
夕顏低低應了聲,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到夏夜白跟前,伸手取下他臉上戴著的面具,蒼白而又憔悴的臉,長而密的睫毛掛上了晶瑩的液體,下巴上還有青色的渣滓,她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墊上腳尖,將他眼角的淚痕溫幹,那雙清澈的眼眸滿是心疼憐惜。
“小白,你哭了。”
夏夜白,你知道嗎?深水之中,我莫夕顏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滿心想著的就只有你,也許我不曾開口對你說過,但是你就是支撐我生命的力量。
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因為我放心不下,放心不下你夏夜白,最後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你連我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因為聽到你的召喚,我才有了反抗的勇氣和力量。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就是我命定的緣分,我跨越千年,也許就是為了能夠與你相遇,所謂的愛情,是她上輩子從不敢奢望的,雙生雙世,我莫夕顏何其有幸,能遇上你夏夜白。
“我沒有。”
夏夜白應了一聲,彆扭的轉過了腦袋。
“小白。”
夕顏仰著頭,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