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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三回頭,不斷地朝周崗招手。周崗就不像他這麼拖泥帶水了,噙著煙朝他擺了一下手,算是告了別,轉身就回去了。

太陽出來之後,已經從橘紅變成了白日,亮閃閃地晃人眼睛。陽光下週崗的背影鮮明偉岸,走路的姿勢有一種吊兒郎當的威嚴。

周崗並沒有立即回牢房裡頭,而是到值班室打了個電話,問了問鄭融的情況。

結果對方在電話裡有些為難地說:“腫的很厲害,估計是傷到睪丸了,裡頭出了血。”

周崗掛了電話,心想幸虧把艾鼕鼕那小子送出去了,不然的話還真麻煩。值班室的那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問:“小鄭怎麼了?”

“跟監獄裡的人起了衝突,受了點傷。”周崗說著就笑了出來,彈了彈香菸的灰:“這小子後半生不知道還硬不硬的起來呢。”

對方愣了一下,雖然一時沒明白過來周崗是什麼意思,可還是嘿嘿地笑了出來,開啟抽屜掏出了一盒煙,遞給了周崗。周崗接在手裡,上下看了看:“這牌子好抽麼?”

“這個我沒抽過,貴著呢,一分價錢一分貨,應該錯不了。”

周崗就掏出了一根,準備抽一支試試,結果一摸口袋,眉頭就皺起來了。

他口袋裡的打火機,不見了。

艾鼕鼕出了監獄的大門,心裡頭五味雜陳的,帶他出來的那個獄警瞅了瞅他,問:“怎麼,你還坐牢坐上癮了?”

艾鼕鼕沒笑也沒吭聲,抱著他的東西往後頭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走遠了才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個東西,是他順手牽羊,從周崗兜裡偷來的打火機。

他這一回偷東西,除了要過過癮,滿足一下自己的手癢慾望,最主要的,還是為了一個紀念。以後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留個東西在身邊,也不枉他叫了幾天的乾爹。

所以這一回他偷東西的性質,他歸於紀念意義。

鄭融的睪丸雖然保住了,可也吃了很大的苦頭,疼痛不說,還很丟人,肉體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壓力讓他半個月就瘦了二十多斤,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幾乎成個紙片人了,臉上沒一點血色。

鄭融出了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艾鼕鼕算賬,他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活活操他一千回,操的他爬不起來,操的他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監獄的領導當然也知道了他受傷的事情,雖然不少人可能背地裡當成一個笑話看,可面子上還是噓寒問暖,讓他多在家裡頭休息,鄭融說:“沒事,我都好了,在醫院裡一直想念咱們監獄,就想早點回去上班。”

監獄的領導將他誇獎了一番,什麼受了傷也沒有忘記本職工作之類的話。鄭融進了監獄,就覺得周圍的同事看自己的眼光有點怪異,也難怪,想強姦人沒強姦成結果反被踹傷了睪丸的,全中國估計也就他一個人。鄭融按捺住自己的尷尬,越是尷尬越是恨的牙癢癢。他換了警服,朝鏡子裡照了照,發現自己臉上蒼白,沒什麼活力。

他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拍的紅撲撲的,這才整理了一下衣領出了門。一個人越是心虛表現的就越是強勢,這是自卑導致的自尊心理。他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了牢房裡,咳了一聲,站在六區的門口喊道:“艾鼕鼕,你出來。”

他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喊完之後他咳了一下嗓子,察覺牢房裡頭的人都隔著鐵門看著他,臉上就有點熱了,於是他就加大了音量:“艾鼕鼕!”

“鄭警官,艾鼕鼕他走了。”

鄭融臉色立馬一白,靠近了鐵門問:“你說什麼?!”

猴子有點擔心,可還是訕訕地笑了笑,說:“他出獄了,都走了半個月了。”

鄭融一剎那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自己腦袋裡頭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