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什麼衝突,朱建國也心裡有底,不至於有被劉偉鴻“突然襲擊”的感覺。
再說了,機關工作,尤其是政工工作,自有其特殊性,就算陳偉南不是陳崇慧的侄兒,畢竟也是農業局的正式幹部,慎重些總是好的。
朱建國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說道:“就是這個陳偉南,總喜歡搞東搞西。我看,老陳都被他這個侄兒影響了,他以前沒這麼過火!”
聽這話裡的意思,朱建國還是比較顧忌朋友交情的,和陳崇慧多年的老同事,也不願意一下子就把關係搞僵了。農業局剛成立沒多久,局長和常務副局長就鬧矛盾,而且還是從一個單位調過來的老同志關係,傳揚出去,也不大好。
劉偉鴻心裡就有了底。
朱建國不介意他敲打敲打陳偉南。
這也很好理解,不好敲打陳崇慧,那就從陳偉南身上著手,給他們提個醒,這叫“敲山震虎”。
“嗯,我待會好好找陳偉南談一談,讓他注意一下。咱們是單位,就搞得同志們意見很大,傳出去影響不好。”
劉偉鴻說道。
“嗯,是這樣。偉鴻啊,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大局觀念。”
朱建國點頭同意了劉偉鴻的意見,又表揚了他一句。
劉偉鴻如此得力,朱建國自也要多多鼓勵。
從朱建國那裡回到自己辦公室沒多久,陳偉南就晃晃悠悠的回來了。看上去臉紅紅的,似乎是喝了點酒,嘴裡還哼著小調,心情挺不錯的。
劉偉鴻雙眉一蹙,心裡很不以為然。
這個人也真是的,上班時間不好好在辦公室待著,跑出去喝酒,分不清天光早晚了?二十四五歲的人,還正經是個幹部,未免過份。
見到劉偉鴻坐在辦公桌後投射過來的嚴厲眼神,陳偉南也一皺眉頭,臉上晴轉多雲,揚了揚腦袋,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開啟抽屜,拿出一摞報銷憑證,走到劉偉鴻面前遞過去,一聲不吭,似乎多和劉偉鴻說一句話都不樂意。
劉偉鴻接過那疊報銷憑證,翻了一下,隨手放在旁邊,眼望陳偉南,沉聲說道:“陳偉南同志,你坐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談。”
陳偉南翻了翻白眼,悶聲悶氣地說道:“什麼事?”
“你先坐下!”
劉偉鴻雙眉又是一蹙,冷冷說道。
“有事就說,我還有事呢!”
陳偉南壓根就不鳥劉主任,依舊吊兒郎當地站在那裡,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渾身不住晃動,一雙紅紅的醉眼斜乜著劉偉鴻,挑釁的神情十分明顯。
劉偉鴻心中的無名火悠忽就竄了上來。重生之後,劉偉鴻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但也有個過程。上輩子四十幾年養成的性格,不是說改就能改得那麼徹底的。
要是擱在上輩子二十來歲的時候,誰***敢這樣跟劉二哥說話,那指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偉南,坐下!我現在正式代表組織,和你談話。”
劉偉鴻猛地合上面前的筆記本,沉著嗓子,冷冷喝道。
這一下倒是先將辦公室的小畢嚇著了,猛地抬起頭,吃驚地望了過來。
“切,嚇唬誰啊?”
陳偉南歪著嘴巴,很不屑地說道,不過還是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椅子背上,翹起二郎腿,斜乜著劉偉鴻,一副看你有什麼屁放的囂張模樣。
劉偉鴻深深吸了口氣,盡力壓抑心中的怒火,一再提醒自己,眼下自己乃是浩陽地區農業局辦公室副主任劉偉鴻,前程無量的年輕幹部,不是京城紈絝劉二哥!
“陳偉南同志,有人向我反映,你在管理食堂的時候,有不當的行為,向食堂的承包人索取好處。有這麼回事吧?”
劉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