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道飛昇。
用大白話解釋就是,堪破天命,然後順應天意攪動凡人界政局朝堂令其氣運走向興或衰。
隨之遊聞言愣住了,“所以你的身體……”
江危樓沒說話,溫聲道:“沒錯。”
能修天機縱橫的人萬中無一不僅是它挑資質機緣,同時也會不斷透支陽壽法力,即便再有資質的人如果遲遲無法堪破天命便極其容易直接隕落。而江危樓如今已是上等境界中的佼佼者,但看起來仍然受著天機縱橫的影響。
隨之遊有些頭疼,沒想到她隨手挑的花瓶大冤種居然偏偏是天機縱橫的人。他若是飛昇了便直接成了姜子牙的徒子徒孫,捏死她輕輕鬆鬆。但他不飛昇也不代表好對付,能堪天命自然也能堪劫數。雖不知他能算到哪一步,但光算出來皮毛她也難辦啊。
篝火仍在燃燒,噼裡啪啦的火星濺出點點光來。
江危樓靜靜地欣賞著隨之遊臉上覆雜的神情,卻偏偏裝作不知似的,笑容和煦,“隨師妹可是心疼了?”
算了,反正她對他該惹的也惹了,如今再換目標恐怕也難逃江危樓的魔掌,不如干脆繼續相愛相殺得了。
成功,就準備飛昇。
不成功,就去死。
這沒有劍尊她還得當劍尊繼承人的破修仙界她待不下去了。
她巧笑倩兮,向著江危樓湊近了幾分,語氣曖昧地試探道:“那你有沒有給自己卜卦過?有沒有算到我。”
江危樓淡淡地道:“算過兩次。”
隨之遊道:“怎麼樣?是不是算出來了我是你命中的道侶?”
江危樓道:“第一次算,卦象說我因果已結,理應順應天命,聆聽上意。”
隨之遊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江危樓笑道:“第二次算,卦象說塵緣未斷,囹圄大劫。”
隨之遊納悶了,“我在哪裡?還有為什麼兩次不一樣?”
“第二次算,是你斬了方家人後的卦象。”江危樓笑意更溫柔了,“隨師妹,你覺得你在不在卦中呢?這異數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
隨之遊:“……”
他怎麼真就不恨方家人了啊!她還想著討好他才動的手,誰能知道他沒有塵緣要斷啊!
這一刻隨之遊終於理解,原來江危樓還真不是為了揭黑歷史想滅口,人家只是報復毀了自己道途的異數而已。
如果,這個異數不是自己就好了。
兩人只是休息片刻便立刻繼續查探密林,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他們終於只剩下山崖頂部了。
而這一路上,他們並未查到那攻擊弟子的妖物行蹤,更別說疑似煉妖驅使它們的煉妖道修。
到了崖頂,溼潤腥鹹的海風將他們吹得清醒了些微,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淡粉色的雲成了太陽的面紗。
這時已差不多卯時了。
最遠處靠近海邊的山頭立著塊半丈寬的巨石,巨石上刻著潦草的“絕情崖”三個硃砂染的字。
兩人催動神識,繼續查探,江危樓卻突然一聲不發走到了巨石前。
隨之遊:“發現什麼不對了嗎?”
“這裡,似乎有劍插進去的痕跡。”江危樓摩挲了下巨石上那並不明顯的劍孔,探了下又道:“從深度來看,起碼合體前期。不過——”
他黑眸若有所思,嘴角笑意淺淡,“隨師妹,你過來探查一下吧。”
隨之遊搖頭:“不用了,我聽說過之前那裡曾有人插了一柄龍晶玄鐵鑄就的劍。”
龍晶玄鐵,乃五千歲的蛟龍蛻下的護心鱗以丹尊才能燒出的三昧真火煉化後的稀有材料,因為它會浮現出五彩斑斕的黑這種炫酷效果。除此之外,耐久性極強,堅固無比。一小塊材料都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