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太甚!”
林嬌瞬間如打了雞血,額頭也不痛了,從墊子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小心地趴到門縫裡看去,頓時心花怒放。
楊敬軒正端坐於馬上,挽韁橫馬擋在官道中間,冷冷望著怒氣勃發的何大刀,側顏肅然,而目光恰如刀鋒般凌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 喵tt、黃色月亮、神馬都是怡慧 扔雷。
☆、第 44 章
楊敬軒沒有理睬;只掃過一眼十幾步外對面那輛被十幾匹人馬迅速收緊圍住的綠頂蒙綢馬車,壓下心中的微微激動。
他應該沒猜錯,這扇緊緊閉合的馬車車門後面藏著的,就是他要追的那個女人。
在路上追索的這幾天裡,他只要一想起從被抓的黑子那裡得到的供詞,心肝就像被摘了出來架在一團闇火上炙烤那樣地灼燎;灼得他只覺自己無地容身,甚至一度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簡直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那個他一直以為不大經事、時時要依靠他的天真小侄媳,竟然在背地裡幹了件這天下絕大多數男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夥同昔日賊匪販賣私鹽牟取暴利。更叫他匪夷所思的是黑子供出的她入夥的條件——利用與他的關係提供與他有關的訊息;好叫何大刀趨利避害。
他聽到前面那供詞時;整個人已經像被擊了一悶棍;而到了這段時,人已經接著被丟進了寒池冰窟,連呼吸都被凍在了胸口,憋得差點沒吐血。
他在數月前就得到了三把頭何大刀帶了鬼見愁的部分昔日餘黨還在縣境裡蟄伏甚至可能改販私鹽的訊息。別地不在他的管轄,但清河境內蕩平寇賊卻是他的職責,所以暗中一直在探查佈網。近期因對方時有動作,他也要最後收網了。萬萬沒想到的是,網是收了,網裡還順帶撈了一隻小蝦米。小蝦米本來不起眼,但偏偏居然就是那個天天對著自己笑語歡顏一口一個“敬軒叔”哄得他像被灌了迷魂湯差點連祖宗族法都拋到了腦後的的侄媳婦春嬌!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好這些,再接下里的那個訊息就勾出了他徹底的憤怒:何大刀居然看上了她,她之所以失蹤,就是因為被何大刀給擄走帶去原州。
這訊息迅速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立刻丟開了別唸,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阻止這荒唐事的發生,必須把她給帶回來。她是他的侄媳,再不濟也是他的人犯,怎麼可能會讓她就這樣落到別的男人手上?一想到她會被帶到原州嫁做人婦,心裡便又火燒火燎起來。
“姓楊的,我知道你是有幾分能耐,只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我從前不過不願多事才處處讓你幾分而已。你別不知好歹,識相的趕緊給我閃開!”
何大刀見對面馬上的那人對自己起先的話置若罔聞,更是惱火,彎腰把綁在馬腹下的大刀拔出,雙目圓睜再次怒道。
楊敬軒終於把視線轉向他,說:“車裡的女人留下,我放你們走。”一字一字低沉,卻帶了清晰的力道。
何大刀極其意外,回頭看了眼還緊閉的車廂門,再看向楊敬軒。見他說完了這幾個字便閉口不語只望著自己,瞧著彷彿吃定了他似的,反被激出了好勝之心,冷笑道:“這倒奇了!我本還以為你是來抓我的,沒想到竟是要向我要人。我實話告訴你吧,車裡的人是我夫人,到了原州我就要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門!我知道她是你侄的媳婦兒,只男人早死了的。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別說你是她族叔,就算你是她親爹,你也攔不了她嫁我,我娶她是娶定了!”
楊敬軒下頜繃緊,目光霎時暗晦,冷冷又道:“我再說一遍,留下她,你們走!”聲音裡的怒意已經隱隱可覺。
何大刀對他確實是有幾分忌憚,只一來捨不得到手的美嬌娘,二來見他不過單槍匹馬,自己這裡卻有十數人,真打起來未必會落下風,且若真就這樣拱手把人讓出,自己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