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前一直沒機會討教,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你追到了這裡,咱們是男人,屁話不用多說,你今天要是能勝過我手上這把大刀,我就讓你帶她走,否則她就只能乖乖跟我到原州當我女人!”
胸口刀光寒氣逼人,林嬌趕緊微微後退半步。抬眼見何大刀怒目圓睜,鼻翼微微翕動,顯見是怒極了。再看對面的另個男人,剛才的怒氣彷彿已經退了下去,現在倒是神情平靜,看了眼何大刀,淡淡道:“何大當家的,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你若一直盤在這地界,我職責在身,少不得要得罪一二。如今你蒙人器重要走,所謂人各有志,我的手也夠不到那麼長的地方去,咱們從今也就山高水長而已。但這女人你是必定不能帶走的。你名為大刀,刀法想必有獨到之處,我便也用刀陪你過幾招,討教一二。”說罷下馬站定,抽出腰間方刀。
何大刀哼了一聲,把刀從林嬌胸前抽回,舉了向楊敬軒大步而去,當頭便劈,帶出呼呼風聲。
林嬌沒想到事情竟弄到了這樣的地步,眼見兩人已經打了起來。她要是再自戀點,倒可以欣賞下這一場為了爭奪女人的男人間決鬥。問題是她還沒無恥到這樣的地步。眼見刀影翻飛,刀風霍霍,尤其是那何大刀,目眥欲裂,簡直就像是在拼命。刀劍無眼,她私心裡自然是希望楊敬軒獲勝。但那個何大刀除了強迫她上路拜堂成親外,對她倒也沒做過別的什麼奸惡之事,且畢竟自己也曾憑空得過他千兩銀子,萬一他真運氣不好被楊敬軒一刀殺了,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有心想叫兩人別打了,又覺有些矯情,且人家正鬥得狠,未必會理會她。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瞧著,心怦怦直跳。幾個來回過後,見那何大刀怒吼一聲,刀鋒如閃電般削向了楊敬軒的腰,楊敬軒雙腳如被釘子釘牢在地,整個人後仰而去,堪堪避開刀鋒,卻也空門大開,何大刀得意大笑,近前一步舉刀再下。
林嬌的心一下提到了喉嚨口,失聲叫了起來。只她叫聲還沒歇,情勢竟驟然直轉。見楊敬軒的身體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凌空側翻,順勢回刀,刀背重重敲在了何大刀的臂肘之上,何大刀手臂一麻,手上的刀把握不住,噹一聲墜地,而下一刻,楊敬軒手上方刀的刀口已經抵在了何大刀的咽喉之上。
何大刀臉色瞬間煞白,後背汗出如漿,萬萬沒想到對手身手竟精妙如斯。剛才對方突然凌空回刀之時,他眼睜睜看到雪白刀鋒如閃電般襲向自己臂膀,大驚失色急忙避讓,竟已來不及了,眼見就要當場斷臂,卻堪堪就在刀鋒寒光刺破面板之時,那刀鋒竟又驟然改背敲在了自己的臂肘之上,這才避過了斷臂之災。
這樣的身法本就是他匪夷所思,更何況要在這樣的電光火石間改鋒為背,其控制和判斷更非他所能及。想到對方本完全可以斷了他臂,最後不過是手下留情而已,呆立半晌,終於搖頭苦笑道:“楊敬軒,你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連從前縱橫幾十年的鬼見愁也死在了你手裡。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謝謝你保全我一臂。人你帶走便是!”回頭對著已經看呆了的林嬌大聲道:“妹子,大哥我技不如人,把你輸給他了!這馬車雖是我路上向個富戶強要的,只那家人平日慣會作威作福,弄他輛馬車也不過是根汗毛,不算什麼,連那些你方才褪下的首飾都一併送你,算是大哥我給你留的紀念,咱們日後有緣再見!還有,寡婦守寡不易,何況你還這麼年輕。你回去了他要是壓著你不讓你嫁人,你暗地裡偷漢子便是!這世上臭規矩那麼多,這也要守,那也要守,做人還有什麼意思?”說罷彎腰揀起了自己的刀,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