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他……”朱允炆吃了一驚:“不……會吧?”
嶽青綾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但願是我猜錯了,要不然,他可是逃不過我的這把寶劍!”
朱允炆呆了一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嶽青綾說:“他昨天的形跡可疑,再說昨晚上那兩個人來得也太快了一點……要是我沒猜錯,今天夜裡就更熱鬧了……”
“這麼說……我們該怎麼辦?”
“用不著擔心!”嶽青綾平靜地道:“我心裡早就準備著了,他們不來算他們的造化,要是來了,可就一個也別打算回去,您只管睡您的覺,嚇不著您!”
酉時前後。
天還沒有黑,卻陰森森帶有沉沉暮色。
嶽青綾在李家附近走了一圈,正好宮天保從外面回來,老遠看見,打了一聲招呼。
“姑娘悶得慌了?”宮天保走過來道:“這附近沒啥玩頭,下去,二十里,有個集,倒還熱鬧!”
嶽青綾搖頭微笑說:“我哪裡有這個心情,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託先生的福,辦妥了!”宮天保說:“車僱好了,哪一天走都行,給了他一兩銀子的定錢,喜歡得了不得……倒是,姑娘,我們哪一天走呀?”
“我看就明天吧!”
“明天?”
嶽青綾點點頭說:“你只記在心裡就是了,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宮天保怔了一怔:“有什麼不對……了?”
“還說不準,”嶽青綾冷冷地說:“今天夜裡可能有事,你小心著點兒!”
宮天保更是吃了一驚。“今天晚上……”
嶽青綾點頭道:“先生這邊有我,你只提防著自己,且要小心著一個人……”
“誰……”
“崔化……”
宮天保大大吃了一驚,一時為之瞠然。嶽青綾卻已轉身自去。
天漸漸黑了,且飄起了淫淫細雨。
嶽青綾卻也並不忙著進屋子去,獨自個來到橋頭,向個賣編織的老頭買了頂斗笠、蓑衣,穿戴起來,很是新鮮。
這裡人煙稀少,看不見幾戶人家。
左右一片湖泊,湖柳幾棵。
正有兩個披蓑人,倚樹垂釣。長長的釣竿伸向湖面,泥塑木雕的人兒似的,一動也不動。附近一片榆樹林子,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
繞過湖邊一條碎石子路,不足半箭便是李家大院,除此別無人家。
這麼說,釣魚的兩個人,莫非是李家的人?天都快黑了還不回去,卻是好雅興也。
嶽青綾緩緩來向湖邊,在一棵柳樹下站定。
恰於此時,一個釣魚的忽然站起來,向著另一個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