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點,對未來的修煉絕不是什麼好事。何況,聽季長風這口氣,讓自己加入仙雲宗,也肯定是直接拜入煉器殿之類的地方。倒不是說煉器殿就不好,不過到底不是‘專業修仙者’,每天雜七雜八的事兒肯定很多,規矩也肯定很多,烈盤可受不了那種約束。
這誘惑等同於無,基本不在烈盤的考慮範圍之內。只是,倘若自己現在直接和對方說明,那就怕已經到手的三樣煉器材料就要被人家拿回去了。就算是對修仙者,這些材料也是無比珍貴的,若說你要進入煉器殿,那師兄送師弟個見面禮,倒也說得過去。但若是你不去,那人家幹嘛要憑白無故送給你?像先前自己說什麼‘這是我的’之類的話,只能算是插科打混的玩笑話而已。本來琢磨著要是這高人‘耐性好點’,讓自己拖著拖著,迷迷糊糊的就可以把這三樣東西變成自己的了,可對方顯然不蠢。
三樣煉器材料,自己要。但若繼續裝傻充楞,顯然是拿不到手的。
“呵呵……”烈盤笑了笑,突然說道:“要想看看我的煉器水平,也未必就非要看我煉器不可。”
此時他臉上洋溢著淡淡的、自信的笑容,先前那副裝傻充楞的樣子也不復存在。他指了下季長風腰間的一柄長劍:“我能瞧瞧嗎?”
季長風爽快的解下遞了過去。
那劍長約三尺,確是十分長了,寬度亦有四指之寬,算是柄大劍。不過,通體卻薄如蟬翼,甚至薄到劍身透明之境,韌性卻是極佳。拔劍出鞘時,一聲清晰的劍吟迴盪在這院子中,經久不散。透明的劍身中更是流光異彩,宛若有生命的魂體。
“好劍。”烈盤笑了笑:“凝魂不散,聚而養息,很不錯的一件上品法器。而且最難得的,居然在已經達到靈氣飽和的劍身中刻入了聚魂法陣,並且完全融入器魂之中,使劍中器魂擁有一定的成長屬性,若是醞養得益,甚至有可能在日後自動進階為下品靈器級。”
能看出這些並不奇怪,一個優秀的煉器師,首先應該具備的不是技術,而是一定的眼光,否則你連自己煉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都不知道,那還煉個屁?
不過,烈盤能說出這番話,已然讓季長風相信他就是那個用音擊法幫萬冶子敲出中品法器的神秘少年了。而單憑上次那手神乎其技的音擊法,他就已經有了進入仙雲宗煉器殿的資格。
卻聽烈盤接著又說道:“只不過,敗筆也偏偏正在於此。鑄劍的材料稍微普通了些。能煉出這柄上品法器已十分不易。若是日後器魂進階,讓這長劍升級為靈器級,那劍魂的強度和威力,就會因遠遠超過劍身本身的承受力,而出現很多問題,甚至直接碎裂開,那就可惜了。”
季長風一怔。這仙蟬劍,曾是他鍛器身涯中的最得意之作。用僅僅只是很普通的中品法器材料,卻打造出了一柄上階法器,並且還擁有進階的能力!這等手段,縱是煉器殿的很多普通長老都無法企及!曾經在煉器殿轟動一時。
可,師尊在看過這柄劍之後,卻給出了‘好高騖遠’四字評價,直到季長風后來苦苦追問,才點出其進階能力實是此劍的一大敗筆。因為鑄劍材料就只是法器的層次,你非要強行去煉一柄靈器,就像你非要往摩托車裡灌航空汽油一樣,結果不是摩托車跑得飛快,而是油缸直接就給你燒裂了。只可惜,劍已鑄,無法更改。季長風配於身上,倒不是要用之對敵。他是仙雲宗煉器殿首徒,套句老烈睿的話,打打殺殺之類的事情輪不到他,就連御劍飛行,也是另有柄法劍。帶此劍在身上是用以時刻警醒自己,不忘師尊所說‘好高騖遠’四字真言的。
只是,當年連煉器殿眾多長老都沒這份見識,或者說對劍身的承受力、劍魂的強度等方面估計不足,普遍均只是認為此劍倘若進階靈器級,頂多也就是威力比其他靈器級稍小,不至於碎裂。也就只有師尊才能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