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見那光芒是如何著陸,便已看到入口處多了一老一少兩名男子。那老者身材甚為高大,滿身白袍,面色竟如冠玉。若非是那長已及胸的白色長鬚,沒準兒還會有人把他認成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他身後揹著一柄靈光異閃的古劍,劍身上所透射出來的那種古樸靈氣和異彩光芒,隔著老遠便能讓人直接瞧出異光來。
這至少是靈器級的神兵!甚至,有可能是法寶級!
此老一到,席間頓時又安靜了下來,而且比之前玉龍老祖到此的時候還要更安靜得多!甚至就連玉龍子這個原本傲視滿席的老祖,瞧見這老者時竟也吃了一驚,瞬間收起他之前那股狂妄之態,主動站起身,衝那老者躬了躬身,恭恭敬敬的說道:“任師兄怎也有空來此?”
“你這小子能來,我就不能?怎麼,有什麼好情報、好苗子藏著掖著,生怕我來給你們搶了?”那姓任的老頭淡淡的說了句。還未入席,早已有最前排的紫府修士主動給他讓了座位。
玉龍子尷尬的笑了笑:“任師兄說笑了。”
那任老頭也不客氣,徑自在那座上坐了,衝旁邊喊道:“喂,那誰,再弄張椅子來!”
旁邊桌的紫府修士連忙讓出張椅子,任老頭一把抓過放在身邊,招呼他那年輕弟子道:“霜兒,坐!別站我後面杵著像根晾衣杆子似的!”
那年輕弟子應了聲是,依言坐下。
能在這席中入座的,至少都是紫府期修士。其他隨師前來的徒弟輩,個個都只是在師尊身後或旁邊束手站立,是為禮儀。若是旁人學任老頭一般讓徒弟入座,別的紫府修士少不得要一通數落說教,豈不見就連玉龍子偏愛徒弟,都被這幫人背地裡議論嘛。可這任老頭讓他徒弟坐,席間所有人卻都覺得理所當然一般,別說反對,就連想,恐怕都不敢那樣想。
任天行!號稱仙雲宗第一神劍!太虛之境!太虛真人!
雖不敢說打遍仙雲宗無敵手,可若是宗門要排個前三高手出來,那任天行絕對就是其中之一!
而身旁那年輕弟子,豁然正是三個月前才拜入他門下的聶霜。
上次烈盤見他時,聶霜雖已突破先天,但卻是處於一種剛剛突破、靈氣極不穩定,對境界還很生疏的狀態。可現在卻已做到靈光內斂,聚而不散,整個人也少了幾分以前的浮躁,顯然對天地、對道境已然有了一絲明悟了。
聽說上次見了烈盤之後,這小子回去就閉了次關,看來確是大有成效。他倒不像寧玉龍那樣裝作不認識寧方,一坐下後,視線就直接移到了烈盤身上,衝他點了點頭。
周圍席間的修士們都是些眼尖之輩,正暗自猜測兩人間的關係,卻聽任天行已經直接喊道:“哪個是烈盤?”
所有人都是一楞。
烈盤?沒聽說過這名字啊!
只見任天行的目光直接就在等待考核的一夥武宗裡搜尋,旁人均是暗暗詫異:難道是這屆武宗裡的小傢伙?
烈盤心下苦笑。
上次和這小子見面時,聶霜就說過想讓烈盤也拜入任天行門下,與自己成為真正師兄弟的話。當時烈盤並未回答他,看來這小子說動自己不成,乾脆就直接告訴了他師傅。
任天行可是個劍痴,聽說有人竟能在武宗境就施展御劍術,更是獨立滅殺掉一名先天強者!這等實力手段,可是讓他大感興趣。何況聶霜本就崇拜烈盤,將之視為標杆,更視為知己,因此對自家師傅說起烈盤時,自然是百般誇讚,早就已經引得任天行心癢癢的了。他是個豪爽個性,做事又素來無所顧忌,才懶得管旁人有什麼閒言閒語,因此直接便開口詢問。
烈盤開口應了一聲。
任天行的目光頓時鎖到了他身上,雖瞧不出烈盤有何特殊的修仙之體,但卻也感覺到這小子雙目深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