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話都猜得出是烏木善和王輔臣,兩人自被常宇招攬也快近一個年頭了,先是當小跟班在東廠衛裡摸爬滾打,後正式加入屠元的虎營及姬際可的鷹營,近日又被提升為副千戶,按理說倆人除了在常宇巡視九邊時有護衛之功,餘下並未有戰功傍身,升任副千戶還不夠資格,但常宇依然給了。 只因,刀磨好了,到了該用的時候了。 兩個都是勇武之人,沒必要總用來作墊桌子腿,是時候放出來讓他們展示一番了。 話說這倆貨沒資格參加高第在總兵府擺的接風宴,便在軍營裡一頓大吃胡塞後來也來興致,帶著幾個手下登上關城牆想去看看海,畢竟他們也沒見過海,恰好在這碰到了李過一行,忍不住出言嘲諷。 可李過身份隱秘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兩營中也就常宇身邊幾人知曉,餘下將士皆以為其是隨軍的衙門裡的檔頭而已。 但巧了,王輔臣識的李過。 那還是許多年前,王輔臣和他姐夫一起造反從賊,恰好就是在李闖的部隊見過李過,只是從賊沒多久王輔臣殺了姐夫逃跑了到大同認乾爹去了,加上時間太久一時沒也沒想起來,只是覺得這個人依稀有些似曾相識的眼熟。 雖說屠元和姬際可對李過身份三緘其口,但總歸還是露出些口風給身邊幾個親信人,別人聽的一頭霧水且沒當回事,但王輔臣這個人心細的很,稍一琢磨恍然大悟,我操,這不是那個誰麼 隨即他又悄悄的告訴了烏木善 只是至於李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兩人則想不通了,但又見常宇刻意保護李過的身份也能大概猜出這裡邊應該有什麼交易或者其他。 至於其中內情,其實他也懶得去想,他此時此刻只想得瑟一下,原因無他,只因為當初他只是李闖部隊裡的一個無名小卒,無名到沒人會記得他會在乎他,那時候的李過根本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但現在不一樣了,老子是東廠衛的副千戶了。 而且或許近墨者黑,他對李過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討厭和憎惡! 烏木善對李過卻沒有什麼喜惡,完全就是跟著王輔臣的路子走,聽王輔臣叫一聲大老虎,身後手下還一頭霧水時,他就開始捧跟了:“為何叫他大老虎?” “你看他不像一隻大山貓麼?”王輔臣指著李過哈哈大笑,烏木善嗯了一聲:“像,那就應該叫他大山貓才對呀”。手下人跟著轟然大笑。 “對,大山貓才是,喂,大山貓那海邊風大麼?”王輔臣仰頭一臉傲然看向李過。 李過完全不記得這個當初手下的無名小卒,但他從話裡頭知道這倆人知道自己身份,仔細打量兩人,他之所以對兩人印象深刻是因為一個是蒙人,一個似那畫中的呂布。 “兩位將軍這麼有雅興要去海邊吹風,那邊風大要多穿些”李過拱手道,他不知道這倆人為何要奚落自己,這一路來兩營將士都以為他是衙門的檔頭,從來沒找過事,今日這是為何,轉念一想也不可能是大太監授意,但他也不想惹麻煩,說完便想離去。 嘿嘿嘿,李過的一聲將軍讓王輔臣很是受用,撫須大笑看著李過身邊的宋獻策:“那小矮子就是被風吹的縮水了麼”。 李過臉色一沉,他對宋獻策無比敬重,平日要麼以軍師相稱要麼先生,此時聽聞王輔臣的話頓時就惱了,宋獻策倒是無所謂,微微一笑對李過輕輕搖頭,示意少惹麻煩,但王輔臣看在眼裡,卻又忍不住挑釁:“都說你是一隻虎,老子怎麼看著像只貓” 李過冷笑:“是虎是貓倒也輪不到你來掂量”。 “嘿,王兄,他是不是在說你不配啊”烏木善火上澆油立馬見效,剛剛還笑面虎的王輔臣臉色已變得冰冷甚至有些發青,看著李過惡狠狠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老子還是當年那個讓你隨意使喚的小卒子麼”。 李過皺眉,聽這話,這人曾經跟過自己? 但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手下有個長的像畫裡呂布的傢伙。 這也難怪他想不起來,那時候王輔臣還年輕沒長開呢,而且這麼多年他手下兵馬死了一茬再收一茬來來回回沒百萬也十萬了,怎麼可能記得這麼一個人。 “汝何人?”李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