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東廠衙門就在皇城根東邊的一個衚衕裡,衚衕以衙門命名就叫東廠衚衕,衙門坐北朝南,三進大院子,前為衙門中為府後為院。 院中有個小校場此時十餘番子正在圍觀蔣發正和一青壯漢子激鬥,兩人拳來腳往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常宇一眼便看出這不是點到為止的那種比試,這是各出所學要拼個高下,只差性命相博了。 蔣發是宗師級的高手,其身材雖瘦小輕身功夫確是江湖頂尖的,雖說年紀大了些但其內家拳更是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連陳王廷都略遜其一二,即便是無差別較技在衙門裡單打獨鬥能贏他寥寥無幾。 而眼前這年輕人不到三十氣勢如虹穩如山嶽,竟能見招拆招激鬥半響竟不落絲毫下風,這令常宇相當的刮目,暗道蔣發雖老尚未到拳怕少壯的年紀,且內家拳修習越久功力越深,對敵時也不會硬拼浪費體力從來都是四兩撥千斤。 這年輕人是誰?常宇看著年輕人完全陌生,旁邊的番子因為看的入迷也沒發現他在,這時素淨卻忍不住低聲咦了一聲:“不覺得他倆的拳法很像麼?” 常宇心中豁然明瞭,忍不住低呼一聲:“原來是他”。 “他是誰?”素淨話沒落音就見常宇突然跳入戰團內飛起一腳逼開蔣發,然後一套組合拳勢若狂風暴雨般猛攻那青年人。 這事發突然,那青年人慌忙招架,看上去手忙腳亂卻將常宇的每一拳沒一腳全擋了回去:“你是何人,竟要車輪戰忒的無恥!” “無恥?那就讓你見見更無恥的”常宇一陣狂轟濫炸竟無湊功,心道此人果真名不虛傳,剛和蔣發激鬥半響又遇自己這種新式打法還能招架不敗,說明此人實戰經驗也十分豐富,頓時也將他的好勝心激起了,他要速戰速決,否則以車輪戰還要費很大勁將其擊敗,那也沒什麼可炫耀的,甚至還有點丟人。 於是一聲大喝,打出幾記重拳趁那青年手忙腳亂時突的出人意料猛的向前一撲將其摔倒在地,沒錯,又是地面打法。 圍觀眾人忍不住鬨笑起來,那青年更是氣急大罵:“汝這等打法何止無恥,簡直就是無賴,若是性命相搏早……”很快他就閉嘴了,地面技術是這個時代武技的缺口,初遇之下沒人擋了多少會,何況常宇這種大高手,幾息之間就將那青年鎖住無暇分心說話,拼命掙扎著。 “嘿嘿,便是吳中都從來逃不出督公這幾招,這小子也是白費勁……”圍觀番子七嘴八舌鬨笑議論著,地上常宇已用裸絞技將那青年鎖住,原本還使勁掙扎的青年突然不動彈了,面紅耳赤的憋出一句話:“您是督公……” 常宇在其窒息之前鬆開了手,翻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好功夫”那青年捂著喉嚨不停的咳嗽一時無法說話,素淨向前低聲問道:“他是何人,這麼好的功夫,江湖上絕非寂寂無名”! “那當然了”常宇微微一笑:“你可聽過石敬巖?” “你說他是那奇丐吳殳的師傅神槍石敬巖?怎麼可能,石敬巖不是早死了麼,就是不死也不會這麼年輕吧”。素淨一臉愕然。 常宇搖搖頭笑道:“他便是同那石敬巖齊名的王徵南!” 素淨怔住,看著那從地上緩緩爬起的青年長呼一口氣:“原來是他,竟是如此年輕”。 沒錯,此人就是當世年輕一代的大高手王徵南! (這個時候陳王廷都四十四五,蔣發都五六十了,為小說劇情把蔣發稍微年輕些四十到五十之間) 王徵南是這時候才二十七八歲,武技和體能正處於巔峰時期,他本是武當派內家拳傳人同石敬巖並稱江湖雙雄,後人多聞其名兒不知石敬巖卻非石敬巖早他去世或技不如他,而是王徵南有個非常出名的朋友,王宗羲! 王宗羲是大文豪,放在現在就是個微博大v公知,其子乃王徵南徒弟,在王徵南死後為其寫了墓誌銘,從而使得這個大武術家名揚後世。 石敬巖卻沒這種大v朋友,加上徒弟吳殳又是個遊戲風塵的異人所以在後世顯得名聲不揚。 其實這個時候王徵南還不認識王宗羲,在反清復明失敗後歸隱家鄉兩人才相識,這個時候他還在從軍在軍中便以武技揚名靠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