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這個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自己一直說不出要離婚的話?容忍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只是想與對方唱反調的程度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灼熱的吻從後背蔓延到腰部,那種略微發癢的感覺使他弓起背脊,而對方的手也適時地環了上來,迅速但不倉促地解開他的褲頭,蔣悅壓抑著心底那一絲酸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即使是這種時候,他也無法抗拒對方的撫摸,強烈的情‘欲令他渾身發燙。
蔣悅回過頭,將對方推倒在床上,像準備進食的野獸一樣,低頭在對方身上啃咬起來。霍重錦身上還殘留著些微尚未癒合的痕跡,大多數是他們上次上床時他咬出來的,他帶著些微惡意用牙齒摩擦腹部尚未癒合的傷痕,而霍重錦的身軀立刻變得緊繃,氣息也趨向沉重,與此同時,對方下半身的器官卻隔著布料抵在他的鎖骨處。
他鬆了口,伸手解開對方的褲頭,臉頰碰到了恥毛,但他不以為意,伸舌舔了舔性‘器根部後,便控制著力道咬了一下,霍重錦無動於衷地任他欺凌,即使前端逐漸溼潤,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失態的舉止,僅僅是呼吸變得急促些許。
被這麼對待一定很痛,但霍重錦什麼都沒說,究竟是因為感到歉疚,還是認為這不過是無傷大雅的情趣?蔣悅想不出答案,很快便抬起頭,望向對方。他不知道這時的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大概不能用友善或溫和形容,霍重錦伸手撫摸他微熱的臉頰,那種溫柔的碰觸幾乎讓人心酸難耐。
「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他忍不住問。
「對不起。」霍重錦神情平靜。
這對話看似有幾分關聯,但其實還是各說各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蔣悅想道。不管霍重錦打算怎麼做,憑什麼由對方來主導他們之間的關係?他隱隱能感覺到對方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於是乾脆維持現狀,等他做出選擇,但蔣悅為什麼要接受對方的決定?他也是這段婚姻中的當事人之一,不該站在一邊旁觀,茫然地等待對方安排一切。
在下定決心之後,蔣悅忽然感到前有所有的鎮定,起身脫下‘身上剩餘的衣物。霍重錦很快便靠了過來,在他臉上與肩上一再親吻;如果不是因為察覺到霍重錦總會在這時忘了掩飾眷戀與不捨,蔣悅大概不會與對方上床,雖然吵架之後上床已經逐漸成為某種規律,但他的心情依舊難以平復。
霍重錦的動作像他預期的一樣急切,這也算是某種慣例了,蔣悅抬手取出潤滑劑拋給對方,霍重錦的手指很快便依靠那些液體順利地探入他的兩腿之間,一而再再而三地撫弄著入口,又逐漸深入,彷佛是在確認裡面的觸感一樣,蔣悅敞開雙腿,審視著眼前的男人,儘管心中依舊鬱悶,但仍然會因為對方無心的舉止而感到悸動,更何況霍重錦的臉正漸漸往下,最後含住了他……
下‘身被熱烈地舔舐吸‘吮,後方被溫柔地愛‘撫揉弄,在他忍不住宣洩後,霍重錦沒有理會還在斷斷續續溢位乳白體液的前端,反而趁機插了進來,蔣悅顫抖不已,艱難地喘息著,痛楚與快感同時湧了上來,令他無意識地抓緊了床單。
霍重錦很快便抽送起來,進得很深,蔣悅察覺自己的下‘身因此失禁般地漏出些許體液,臉上終於泛起潮紅,既有幾分羞恥,又是異常難耐。他能察覺到對方的亢奮,甚至刻意地頂弄他會感到舒服的地方,進出的動作又深又重,蔣悅不禁低聲呻吟,腳趾蜷縮起來,等到對方低喘著在他體內射出來時,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被那樣頂弄著,快感著實相當強烈,但也有種難以負荷的失控感,他並非不喜歡,但也有些畏懼;蔣悅渾身都在發燙,身上一片黏膩,但他明白還沒結束,霍重錦很快便將他翻了過來,從後方再次進入,這一次便緩和不少,慢條斯理地進入與抽出,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