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裡,她內心裡對這幾句話的疑問被放大,而她大膽猜測的答案化為了小白的解答。
小白很滿足很滿足地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睛亮如繁星:“小藍你知道我最滿意那傢伙的是什麼嘛?是我能夠真真切切地分享他對你的心意,和你無法避免投射到我身上的喜歡!”
小白好看的嘴角翹了起來:“小藍心裡裝著那個人,永遠都不會討厭小白!”
藍草心無聲地笑了。原來她是因此才會在那個晚上那個瞬間有剎那的恍惚,有朦朧的心跳。原來那不過是因為,當時抱著她的那個人,他不止是小白,還是那個人的分身!
小白還是那個乾淨單純的小白!而她是被他身上那一縷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蠱惑了!
手指輕輕地被握住,再抬頭已經是在聃城的別墅之中。他靜靜地看著她,熟悉的低低的嗓音好聽如大提琴:“怎麼了?還在為我擔心?”
她心頭一陣激動,但第一反應卻是抬頭看向他的胸口,他的襯衣釦子敞著,胸口的傷已經痊癒,只留下一道淺白色的傷痕。
她靜靜地看著那個傷痕,低語喃喃:“如果這裡不是幻境多好。我一定要親手摸一摸,你的傷口有沒有真的長好成這個樣子。”
他輕聲地笑了兩聲,微微用力將她的手指握住,放在了自己裸露的胸膛上。
他的膚色是好看的象牙色,瑩潤如玉,卻又蘊藏著時刻準備爆發的力量。肌理流暢,線條美好,一個年輕的男子所能擁有的魅力一份不缺地集合在他的身上。
藍草心任由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若是在他沒受傷前,如果有這樣香豔的接觸,她必定早已心顫不已、亂了芳心。可是自從上次親眼見他受傷,她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確認他的安好。
所以那時她主動抱著被子去跟他睡一張床,心裡是真的沒有複雜的心思,只想每時每刻都感覺到他好好地在她的身邊。
任何的旖旎香豔,都比不過他的安好。
此刻的藍草心,心無雜念,唯有一絲遺憾就是可惜這裡是幻境。
眼睛依然不離開那道傷痕,藍草心輕輕用手指細心地摩挲了一下傷痕周圍的面板,皺起眉頭:“也不知道你現實中有沒有留疤。你那個陽光下的身份,讓人發現胸口有這樣的傷口可不好解釋。就算是地下勢力裡的身份,身上有個標識性的疤痕也不是好事。”
收回手來,藍草心有點出神地自言自語:“等這次大會結束了,我得讓小白多配點去傷痕的藥給你帶著。”
自從藍草心在幻境中見到第一個幻象到現在,雖然她也一直知道這裡是幻境,卻從沒有如此冷靜清晰地面對著一個自己神思縈繞的人的幻象而去擔憂著那個真實的人。
面對奶奶,面對小白,她還可以以比較放鬆的心態,本著修行修心的目的去探索幻像之中揭示的自己的心結。她透過這些幻象不斷地探索著自己的內心,一點一點地剖析著內心深處的隱秘。
可是當幻象中出現的人是司徒青,還是她最擔心的司徒青,她的心揪了起來,同時也冷靜了下來。與眼前的幻象的本主相比,什麼修行修心、什麼玄門大會都不重要,這個澹明幻境過與不過更加不重要。
現在她的心裡只有那個千萬裡之外的人。她回憶著當時他傷口的位置、恢復的程度,像一個極端冷靜的外科醫生,把眼前幻像的司徒青當橡皮模特兒摸捏著,全心全意地籌劃著怎樣治癒現實中他的傷口。
因為用心,所以專注。而專注的結果就是……眼前的司徒青沒了,化成一陣白霧消失了!
藍草心愣愣地瞧著自己伸出去的空空如也的手,視線沿著手臂向下,最終撞上正一門正殿廣場的青石板:“咦?我回來了?”
舉目四望,哪裡有白霧?就是偌大的廣場,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