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也絕對不是蘇氏的緣故。蘇氏寧願死亦不想和慕容半承再次沾上關係。
慕容半承欠蘇氏的,也欠了陳氏母女的。
可這些債,畫樓和蘇氏沒有半分責任。私心想來,蘇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畫樓眼眸微動,對慕容半岑道:“你怕我念著情分,對慕容花影手軟,讓她有機可乘?你放心半岑,姐姐不會讓人欺負。”
慕容半岑心中微定,便拉住畫樓的手,眼眸深深望著她,目露欣慰。
如今這亂世,軍人當政,便是最有權勢的人。
前朝的舊式思潮尚未褪去,新式的民主自愛亦未曾完善。
畫樓知道慕容花影的打算。
倘若是前朝,在王府裡做個側妃,也比在普通人家做少奶奶光彩百倍。
給白雲歸做姨太太,倘若得寵,自是風光吧?
白雲歸初次遇到慕容花影時,正是他最思念畫樓的時刻,一向冷漠的眸光不自覺有些溫柔。
給了慕容花影錯覺,也是情理之中。
等畫樓懷孕的事被外界知曉,各路人馬肯定會紛紛出動,也不在乎多一個慕容花影。
正想著,易副官低聲過來道:“夫人,五少爺說有要緊和您商量,讓您找個藉口去一趟德爾咖啡館,別讓督軍知道······.”
五少爺,是指白雲展。
畫樓頭不由自主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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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節 籌謀
白雲展見畫樓的咖啡廳臨近法國租界,比較簡陋,來往顧客多是穿著黑色立領校服的男學生和黑白相間套裙的女學生,還有些小戶碧玉,普通綢布衣衫的商人。
這等地方,白雲展向來瞧不上的。
畫樓帶著易副官,滿腹狐疑尋了他。
他也換了件葛雲稠長衫,高大消瘦身姿丰神如玉。只是刻意低著頭,模樣鬼鬼祟祟的。
畫樓瞧著好笑,不用猜都知道,他又惹事了。
白雲展見畫樓來,笑容有些勉強,同她寒暄,問了她最近身子好不好,是否還吐得厲害。
畫樓不敢喝外面的東西,特別是這種簡陋小咖啡廳的。面前擺了一杯清水,她閒閒握住杯子,也不著急,軟語同白雲展客套。粉潤指尖在透明玻璃下掩映得更加晶瑩光潤。
“大嫂,我好像惹事了。”白雲展最終剋制不住,聲音裡滿是擔憂。
畫樓心中微動,以往他要是惹事了,直到事發還要自己想法子遮掩,如今居然告訴她。
他這樣信任她,讓畫樓一時間心頭暖融融的,看著他那滿噙焦急的眸子,不覺聲音溫軟幾分,道:“怎麼了?”
“我認識一個女孩子,她叫龔嫻兒,顏料世家龔家,你知道吧?她在家排行老九,大家叫她龔九小姐。”白雲展聲音越發低沉,“每次宴會她總纏著我,又說得一口流利德文。她約我喝茶看電影,十次我也去了三四次。年前我住院,心情挺差,她經常去看我,我頗為感動,便覺得她是個能相與的,前段日子還主動約過她一回。”
畫樓靜靜聽著,心想原來是些兒女私事,也不放在心上,表情很恬柔,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可我不喜歡她,只想當成普通朋友相處,她卻想著和我訂婚。”白雲歸眉頭蹙得更深,“前幾天她總是給我寫信,約我出去玩。她跟我表白後,我不想給她希冀,就再也沒有赴約。她卻是電話、信每日必到。爹孃想讓我早點把婚事定下,看到有小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