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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那邊有動靜!沙風堡那撥人終於抵達了。浩浩蕩蕩的,約摸有二三十個精狀蒙面大漢,個個膘肥健狀,武孔有力。張無牙乖乖地收斂起聲音,嘴巴張了張想說話,莊歌的一個制止,他只好閉上,大氣不出。

“阿迦邏,請先停下。上面有話交待。”蒙面的帶頭人大聲向船上喊話,是先前在沙風堡聽到的那個聲音。

一個波斯人雙手合攏,欠身施禮。“請問還有何事?”不似普通的強盜,而是儐儐也禮的強盜。愈來愈複雜了,莊歌眉頭結皺。

蒙面帶頭人走近那波斯人耳語一陣,莊歌用力摒息,全神以注,排除其他干擾,只能是斷斷續續地聽他說什麼“死城”,咒語什麼的。

那二人似是說完了,也聽完了,並且雙方有些僵持。而後那波斯人搖頭,再而後似乎經過了一些權衡後不得不讓步,再然後他們似乎達到了某種妥協。

“那後悔有期了!”蒙面人抱拳人辭狀;波期人欠身雙手合十還禮。只呼幾口氣的工夫,那幫浩浩蕩蕩的人人狀浩用無比輕靈的聲音消失在曠野上。

波斯人上岸,船工船手各就各衛,大帆高揚,起錨,開船。張無牙眼睜睜見一船的人被帶走。他掙脫開莊歌的制鉗,咬咬剛才被捂死的嘴,現在都變形了。“你為什麼攔我?白小獸在上面!白小獸在上面!”他沮喪地欠身。他當然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呢?以他們兩個個的力量,何以跟一船的強匪抗橫?

只是那隻船,會開向何方?白小獸又會身在何處?會遭遇什麼事情?誰人能解答? 。 想看書來

16。鏢局.鸚鵡

張無牙悲痛地彎下身子,用手輕輕地捂住自己的那張自以為俊美無比的臉,即便是悲痛的時候,他也是多麼地愛惜他的容貌啊!

矯情,莊歌眼裡只有這兩個字。他可沒空理他。他根本就沒有工夫去傷心或者失望。因為眼下還有一件棘手的事。但同時也是線索,看個人怎麼看了。莊歌是個不放棄任何一點微弱希望的人。在高手的世界裡,是寂寞的一片。同時,也是強悍的一片。哪怕是一點點小小的生存契機,他們都不會放過。因為很多時候,生與死,也只是一線間。他是舔著刀口過日子的人,隨時都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臉面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文。如果可以的話,一個沒有臉的怪物不會引起人們注意,他情願沒有這張臉。

他只是一個殺手,不是拯救者。他只認錢,不認人。而現在,他卻為一個點頭之交的情義,去做一些無聊的事。因為他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可以為他愛的人死,也可以為朋友死。雖然這個朋友只是個小姑娘,一個遞過一個熱騰騰饅頭給他的小姑娘。

他伸手探了下地上那個人的鼻息。剛才下手不輕不重,此時應該醒過來了。然而此人卻一動不動。

哼。聽說琵琶蟲也愛裝死。莊歌哼地冷笑。張無牙不解地望他。他不知道他在笑人類的狡詐和做作。笑人類跟動物的類似與差別。

“死了沒有?”張無牙想找點話題搭訕。

“死了。”莊歌大聲說,此時空曠無人,如果地上這個算的話,只有三個人。“做個好事,咱們挖個墳把他埋了吧?”這種捉舌頭的遊戲他玩膩了。

話音未落,地上那人突地睜開眼。“兄弟……有話好好說。”落魄強盜,威風已不在。何況中原話還說得如此不流利,好象嘴裡包滿了打結的老麵疙瘩。打打索索半天才抖出一句話。

“少廢話。”羅嗦死了。莊歌一腳就踢了過來,毫無憐憫之意,對付這種人,何需溫柔?

“唔……”監工吃痛,牙關緊咬,悶悶地吃痛,還強自忍住只輕微地哼了一小聲。

“骨頭硬嘛!”莊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呲地伸出背上金絲大環刀,冷冷的刀口在夜色中猶如青光一般吐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