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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宣讀檔案的軍官這一次也跟著來了。他們當時是跟著拉伯恩回去,在那邊集合,而後又與其他人一起拉過來的。
其他參訓者並不知道這兩人已經見過教官了。這兩人也必須對此保持沉默——這固然對保護姜靈沒什麼助益,因為所有參訓者早晚會見到姜靈;但這有利於保護他們自己,因為無人知道他們參與得更多。
所以這兩個一向乖乖兒執行條例。因為這其中有一些,是對他們自身有好處的。
反倒是冬明還沒出關,他還需要點日子。少則一兩週,多則四五週。
為此,姜靈這一天頭一次上班時,還有點擔心拉伯恩因為沒瞧見助理而不高興,心裡直犯嘀咕:您為啥從頭開始督工啊?頂尖的軍事體術教官,怎麼變得這麼閒了啊?!
可拉伯恩根本問都不問姜靈她那個“助理”的事,他出去接了一下姜靈,而後就只是站在那兒——不是站在場地裡,是站在場地旁的觀察室裡。
姜靈就放開了,不管了。
拉伯恩接姜靈也不是出於禮節,禮節不要求他這麼做。他接姜靈是因為曼寧頓他們按照條例,並不會登艦:曼寧頓他們在這艘訓練用星艦外的封鎖線那兒,就止步了。那兒特意給他們留了個臨時營房,供他們待著。裡面還挺舒適,不過他們還是得值班,不能睡大覺。當然可以聊聊天什麼的,因為警戒部隊的控制能力比他們強,他們只要關注臨時營房裡的系統有無發出各個級別的訊號,並迅速對之作出相應反應就行了。
其實這種警戒工作,正因為輕鬆,就容易鬆懈出錯。所以在稍有經驗的看來,反而不輕鬆;富有經驗的,則已經習慣在“放鬆”與“行動”之間快速切換自己了。
因此姜靈進入封鎖線後的安全,拉伯恩得負責。他是負責這次訓練的最高長官。
……
拉伯恩與姜靈一碰面,當即領著姜靈去了艦內的訓練場,簡單介紹了觀察室裡的裝置,而後遞給姜靈一個耳夾:“其實沒什麼用……”對他來說,“還是戴著。”
姜靈就戴上了。
拉伯恩指指最大的一套系統,那是個模擬小場地,上面的小人兒正在活動,熱身,頭上頂著編號:它監測著場內人員的身體情況。
“萬一有什麼,這個會自動報警,您就會聽到通知。他們也有,有他們每個人自己的。他們知道怎麼處理,您下個口令就行。”其實只要您別被嚇到就行了……
這麼危險?
姜靈就仔細想了想,而後她安慰拉伯恩道:“大師,其實我在從‘合擊’到‘一體’的過程中,沒有遇到什麼……呃,嚴重不適。”
然而拉伯恩抓的重點跟姜靈不一樣,他一聽,頓時來了點兒精神:“輕度的不適?哪兒?”什麼部位、什麼程度、什麼情狀的不適?仔細描述一下。
姜靈茫然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拉伯恩誤解了:那只是個語氣詞!姜靈無奈:“也不是不適……就是有點累。您知道的,那兒很多原住民,尖牙利爪、緊追不捨。”
這等於什麼都沒有嘛,訓練哪有不累的!不過,下次可以多多地丟幾個基素雙項相同,甚至均衡的人,尤其是已經領會了合擊的,進去讓原住民追,碰碰運氣。
廣撒網總會有魚收。
唔!這個主意不錯。
因此拉伯恩還是覺得自己有收穫:果然“不能欺負那就哄著”是對的!所以拉伯恩當即欣然點點頭,表示瞭解。
姜靈瞅著拉伯恩,更茫然了。
拉伯恩才不會跟姜靈解釋他的打算。他打賭巴爾德也會這麼幹。所以拉伯恩看看時間到了,就示意通往訓練場的艙門:“那就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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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德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