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怎麼飛!”
蘇可傲然點頭:“對極了,我們這兒沒有天!”
胡多隨之頷首,又索然無味地嘆了口氣:“還‘飛天’呢,他們的反射弧可真長,都兩年了!早該‘飛星’了!真是的……我都閒得開始發黴了。”
蘇可不懷好意地瞟了胡多一眼:“還是之前的‘普羅米修斯’有趣一點?”
胡多眼神一凜:“‘有趣’多了!”按了把桌子,撐起身離開。
結實的紅木桌子上,多出了一個凹下半寸的掌印。蘇可探頭瞅了掌印一眼,吐吐舌頭搖搖頭:“還不也一樣……”繼續忙碌,一邊無聊地吹起了口哨。
隨著口哨,螢幕上的報告滾現得更快了。
卷一:一個時代的開啟【上】 27、誤會'推薦票加更7'
大樓雖舊,卻有寬敞的院子,還有持槍計程車兵,在門口筆挺地站崗。
姜靈覺得自己在夢遊——儘管她從來沒有夢遊過。
那兩人並沒有給她戴手銬、上體罰、關小黑屋,也沒要她簽字。他們只是帶她進了一個不大的屋子,就出去了。然後又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還是便衣。男的把一盞刺眼的燈轉向姜靈的方向,然後這兩人不停地開始問話。
男的很兇,女的很溫和。
姜靈把他們本來就知道的都說了,比如她的出生年月、畢業院校、所學專業。關於路林的事,姜靈不知為什麼不想說,就沒說。只回答一句:“當時有個姚先生也在。”說得煩了,就換一句:“我不清楚,你們可以去問姚先生。”
男便衣拍案起身。姜靈仰望他,順便數了數他嘴邊的法令紋——那燈光對姜靈並不是那麼有用,至少她依舊看得清楚兩人的長相。女便衣讓男便衣坐下來,而後又明示姜靈,應該配合,否則後果不可預料。
姜靈忽然想起了一首打油詩——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當然未必對。姜靈暗道:但配不配合,對我而言都一樣。實驗室裡的小白鼠再乖巧,還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不會升級為荷蘭鼠、變成寵物。精神力六級肯定有它的用處,反正他們要強制徵收了,那就不可能安排我去種花。既然如此,幹什麼又有什麼區別?好工作壞工作,都不是我想要的,都只是混口飯吃。
於是姜靈只是覺得無聊——再默契的搭檔,看多了也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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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後——房間裡沒有鐘錶。但姜靈知道時間。因為進來時路過的大廳裡有臺老式掛鐘,好像是三五牌的。它每十五分鐘報時一次。對姜靈而言,它敲得夠響了。
作為疲勞審訊,這才剛開了個頭。但事情卻發生了變化。
桌後的一男一女交換了一個目光,男的抽出兩張資料,清清嗓子,沉聲開念:“姜富安,男,五……”
姜靈本來平靜地看著他們倆人,只聽了個開頭,目光就驀然一凝,直視男便衣的眼睛:“你在威脅我、用我的父母威脅我?請允許我提醒你,他們是中國公民!納稅人!不管你是警察特警國安還是當兵的,他們都是你要保護的人!我精神力六級是我的事,我是成年人!中國什麼時候又開始連坐了?!”
姜靈聽到自己的聲音沉穩而鋒利。姜靈感到胸口一陣輕鬆——今天這一天下來,一連串事情下來,她這是第一回可以說幾句理直氣壯、態度明確的話!
這令姜靈免於憋死。
對兩位便衣來說,碰到姜靈這種精神堅韌、威懾無效的,能找到突破點就是一個很好的階段性成果。接下來安撫也好、乘勝追擊也好,選擇很多。但男便衣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女便衣想開口,可她也僅僅只能張開嘴而已。
姜靈盯著男便衣。時隔幾天,姜靈又想起了那個夢。夢裡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