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手。
十手末端擦中路夢的皮衣,直接打裂開一道縫隙。
難以想象要是打實在路夢背上的情境。
如果路夢的長刀被阻,他會被砸中。
如果路夢沒有打落邢學木的武器,在衝撞的過程中就等於直接撞上他的刀鋒。
如果邢學木的右手還在,就能奮力抱住路夢,遲緩他片刻……
但,現在這一切都在路夢的掌控之內!
他避過十手,就立刻轉身,長刀橫掃。
十手受慣性作用正砸在地上,邢學林如果要再抬起武器,那麼以這個角度,他的脖頸將正好迎上路夢的刀鋒。
邢家二哥不愧是有望成為武者的男人,他沒有時間沉浸在大哥被斷臂的震撼中。戰鬥的本能讓他沒有選擇起身,而是就地一滾,以地躺刀的招式揮出十手,砸向路夢的小腿。
路夢只能收住刀勢,跳步後撤。
邢家二哥抓住機會近身,沉重的十手當空砸下,將路夢的整個前胸籠罩在內。
路夢只能揮刀格擋。
但十手是專門設計出來剋制刀劍的武器,除了傳說中不會生鏽也不會損壞的【銘刃】,任何兵器其實都不能長時間用鋒刃相撞,只要碰撞過幾次,刀口輕則捲刃、崩刃,重則斷刀。
而十手卻沒有這個顧慮,作為一整條精鋼鍛制的鈍器,除非品階有壓制,否則在交擊中不可能被利器切開。
“鋒利”只是相對“柔弱”而言。
邢家二哥看見路夢在揮刀的過程中改為了刀背向前,這樣就避開了刀刃崩斷的風險。
這是正確的應對。
那又能怎麼樣?
路夢有巨力,邢家二哥也不差,刀背再怎麼厚重,也不可能比得過同等條件下勢大力沉的鈍器。
畢竟十手就是為了這種情況下設計的。
“給我破開!”兵器相交,邢家二哥雙目赤紅。
目睹大哥被斷臂的憤怒為他又增添了幾分力道。
詭異的是,在十手與長刀接觸的那一刻,邢家二哥卻連一點選中刀背的手感都沒有。
“滋啦”。
只聽見金屬間的滑動摩擦聲。
路夢的長刀貼著十手的棍身一路滑下,衝擊的力道被快速卸去。邢家二哥連忙轉動十手,讓支鉤擋住長刀,免得如同大哥那樣被趁勢削去手腕。
咔,支鉤卡住了長刀。
邢家二哥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卻感覺喉頭一涼。
刀尖已經貫穿了他的喉間。
在長刀被支鉤卡住的前一刻,路夢手腕發力一送,正好讓刀尖多伸出一拳的距離。
分毫不差。
邢家二哥只注意到了長刀滑向的軌跡,卻思考不及刀的長度。
鮮血湧出,他的勁力一洩癱倒在地。
“大哥!呃,二、二哥……”這時外圍的三弟才剛剛衝到路夢的身側,然而,從他看見邢學木被斷臂到衝過來想配合邢家二哥圍攻路夢的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一切就已經結束。
三弟高舉匕首,卻如同凝固了般,不知道還該不該刺下。
路夢側頭一瞥。
這個曾經還未成年時就敢跟著哥哥們當街殺人的三弟嚇得倒退幾步。
他明明看不見這人被藤帽遮住的面容,卻覺得自己在被一隻惡鬼凝視!
“武,武者。”
邢家二哥的口中帶著血泡,吐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個詞。
一邊的大哥邢學木剛剛捂著傷口翻身坐起,就同樣目睹了這一幕,斷臂的劇痛完全難掩他心中的震撼。
沒錯,這種對時機的把握、發力的巧妙、對戰局的控制……只有武者才能做得到,這是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