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尤德佔特更奇怪了,他和布里莎關係不錯,事實上布里莎很多年來都沒有如此鄭重地和他說話了。
“總之跟我來吧。”布里莎拉著尤德佔特的手,已不容質疑的語氣把他拉走了。
在布里莎的房間中,她自己檢查了周圍,然後又小心地部下了隔音結界。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事到如今,尤德佔特自然已經看出事情非比尋常。
“弟弟,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布里莎說,“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還記得麼?”
尤德佔特吃驚地看著布里莎,他當然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那是在好幾年前,尤德佔特剛剛從武技學院畢業,當時的他顯然還是個並不成熟的戰士,還有著過多的活潑好動。
在家族的重大祭祀典禮上。尤德佔特失手破壞了極為重要地祭品。
對黑暗精靈來說,祭祀羅絲是最為重要的活動,一旦事發,尤德佔特就算是萊德農斯宗母的親兒子和家族的預備武技長,只怕也難逃嚴厲的懲罰。
然而發現了這件事情的布里莎,及時採取措施,最後竟然把事情矇混過關。
而感激涕零的尤德佔特,曾經對布里莎說過以上的話。
在尤德佔特看來,布里莎這麼做自然是出於對自己的維護,但站在黑暗精靈的角度上。有這麼大一個把柄落在他人手裡,也就意味著以後不能再違背那個人地命令了。
所以尤德佔特此後一直和布里莎走得很近,並對她言聽計從。
“姐姐你怎麼了?”尤德佔特遲疑地說,“你知道就算不提那件事情。我也樂意聽從你的指示的。”
“我知道,”布里莎點了點頭,“但事情重大。我需要確認你的想法。”
“好吧,”尤德佔特深吸了一口氣,“我會聽從你地任何吩咐,姐姐。但我必須宣告,再怎麼樣我也是家族一員。所以……”
“你放心,我並沒有愚蠢到妄圖篡位。”布里莎一句話直接點出了尤德佔特的疑慮,“我當然不會讓你做出對母親不利的事情,也不會針對任何一個家族成員。”
“那就好,”尤德佔特鬆了口氣,“除了這,什麼都行。”
“你聽著,”布里莎說道,“我要你幫我除掉一個人。”
“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尤德佔特失笑道。他再怎麼說也是堂堂一武技長。區區刺殺任務還是很有把握地,“你只管說名字吧。我保證那傢伙活不過明天。”
“達耶特傭兵團的賈拉索。”布里莎盯著尤德佔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尤德佔特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早就知道你討厭這傢伙,但……現在不是時候吧?母親正在重用他呢。”
“所以才非殺他不可,”布里莎說,“個人的好惡早就無所謂了,我要他死是因為我堅信這傢伙會毀了我們的家族。”
“你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尤德佔特不通道,“區區一個傭兵團,怎麼可能把第二家族地我們……
“索萊斯也有著同樣的自信!”布里莎一瞪眼,“但他現在已經死了?”
“索萊斯地死是賈拉索乾的?”尤德佔特大驚,“這不可能,賈拉索實力不差我知道,但坦白說,他連我也未必勝得了,怎麼可能把索萊斯干掉?”
“就算不是這傢伙直接下手,和他也脫不開干係,”布里莎冷冷地說,“賈拉索是借力打力的高手,他達成目的很多時候並不需要自己出手,但最後的獲益者一定是他。”
“但就算如此,賈拉索殺死索萊斯,對我們是有利的呀!”尤德佔特爭辯道,“我們和阿班庫斯家族的關係已經難以彌補了,早晚都有一戰,索萊斯死了,阿班庫斯家族等於斷了一臂,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