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最有利的決定而已,”布里莎一臉的決絕,“與其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家族在戰爭中慢慢衰弱最後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豪賭一把。一擊出勝負總比鈍刀子割肉痛快。”尤德佔特沉默不語,神情變化不定。
這位第二家族的武技長也算身經百戰,在外是威名赫赫,但以黑暗精靈地壽命標準來說,他依然是很年輕的,而且在那剛硬的外表下,因為多年來都有個強硬而精明的姐姐可以依靠,尤德佔特在同齡的黑暗精靈中其實並不算是十分成熟。
“你害怕了?”布里莎掃了他一眼說。
“我不怕戰鬥,就算面對索萊斯這樣的敵人,我明知不敵。也不懼一戰,”尤德佔特皺眉說道,“可是這一次不但要殺死賈拉索,還必須絕對保證不洩露行蹤,而萬一失敗的後果又太過嚴重,我……”
“也難為你了,”布里莎輕輕嘆了口氣,“而且,賈拉索現在究竟擁有怎樣地實力其實還是未知數,畢竟索萊斯竟然會無聲無息的死去。實在難以置信。”
尤德佔特不說話,但神色更是心事重重。
“你這個心態是無法成事的,”布里莎看著他說,“也罷,我既然讓你去做這件事情,就有義務讓你安心,既然如此。我就施展大預言術。尋找索萊斯死亡的真相。”
“姐姐?!”尤德佔特驚愕地抬起頭來,“這不行。你的壽命……”大預言書是高階羅絲女祭司的秘法,而效果就是可以探尋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的真相。
所謂求真本是千百年來無數智慧生命最高的追求,為此甚至付出了無數的時間和生命,而能實現這個效果地魔法代價自然也不會小…………高階羅絲女祭司一生只能施展一次這個法術,並且會損失一半的壽命,而效果並不能得到絕對保證,有可能只得到一些隱晦不明的答案。
高階羅絲女祭司在黑暗精靈中數量極少,而且地位崇高,基本上不是宗母也是長女,地位到了這個地步地人,又怎麼會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這個魔法也幾乎沒有被施展的機會,只曾經出一個特例…………有一個高階女祭司在自感不久於人世的時候,才施展了這個魔法詢問了一個多年來的大秘密,解開了心頭纏繞一輩子的疑惑,然而由於她的壽命立刻被扣光,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原來如此!”就死去了,什麼都沒說出來,結果活著的人還是什麼也不知道。
布里莎現在正當盛年,按照黑暗精靈地壽命來計算她還未到天命的一半,假如她真的施展了大預言書,應該是很有機會成功並說出秘密的,只不過她剩下的壽命也就十分之少了,基本上也不可能再有繼任宗母之位的機會,所以尤德佔特才會如此吃驚。
“你以為我會只讓你一個人冒險嗎?”布里莎冷冷地說,“為了家族,我犧牲一半的壽命又算得了什麼?不能成為宗母又算得了什麼?你好好準備吧,明天我就會施展大預言術,為你談清楚賈拉索地虛實。”
“姐姐……”尤德佔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你不用這麼做,我保證一定會殺死賈拉索地。”
“你有這個決心就好,”布里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大預言術是不可避免地,記住,這都是為了你能成功,為了萊德農斯家族的未來,賈拉索………他一定要死!”
“阿嚏!”正在玩弄匕首的賈拉索猛地打了個噴嚏,差點兒沒劃破自己的手指。
“老大,怎麼了?”一旁的黑暗精靈戰士問道,“感冒了麼?”
“奇怪了,”賈拉索撫摸著自己光可鑑人的頭頂,“最近不冷啊,最麼會感冒?”
“老大,”又有兩個灰暗精靈推門進來,“我們把靈吸怪的洞窟調查過了。”
“怎麼樣?”賈拉索連忙問道。
“簡直不敢相信,”黑暗精靈說,“那裡的靈吸怪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