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竟然比我想象還要明顯?”雷札德愕然地看著安潔拉。
按照他原先的估計,戰鬥天使在生成的瞬間已經對記憶進行清零,隨後岡薩雷斯會根據自己的需要灌輸他認為合適的記憶和人格。
但是人格的形成是需要時間和過程的,岡薩雷斯不可能有這個閒情逸致慢慢培養,他所會做的只是灌輸下例如“絕對服從”這樣的簡單命令之後,其餘就聽之任之了。
在岡薩雷斯這樣的人看來,戰鬥天使只是個工具,那麼只需要服從也就夠了,只要能給完成為他殺人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才懶得操心。
可是人格的存在是智慧生命體的共性,即使岡薩雷斯置之不理,人格還是會產生,這自然而然就會蔓延開來是一個道理。
而在岡薩雷斯沒有管理其人格的前提下,靈魂本身習慣性的恢復了過去人格的影子,這就是為什麼安潔拉雖然成為了戰鬥天使但依然保留著善良和純真——這當然不可能是岡薩雷斯教給他的。
但人格的填補只能是靈魂自然形成,不代表原本的記憶還在,所以雷札德的想法是先強行摸去岡薩雷斯給安潔拉灌輸的記憶和人格,然後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補救恢復過去地記憶。
即使不行,雷札德也有決斷,所謂記憶,無非只是資訊罷了。假如原本的記憶不能回覆,那麼就由自己製造新的記憶給她,雖然是製造的記憶,只要的確是發生過的事實,那和原本的記憶也就沒多大區別,甚至於可以把某些不堪回首的的部分修改一下,對於安潔拉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岡薩雷斯灌輸地記憶還沒能完全抹去,安潔拉本來的記憶卻有了復甦的趨勢。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按理說這種意料之外地進展本是好事。雷札德地麻煩也將因此減少很多。但他卻條件反射覺得不對勁。
事物反常即為妖。
岡薩雷斯這樣地人。沒可能允許作為他戰鬥傀儡、殺人工具地戰鬥天使保留自己地記潔拉可以保留?
正在雷札德琢磨這個問題時。猛然間看見眼前白光一閃。他立刻知道不好。正要疾閃退避。燃燒著蒼白火焰地聖槍已經貫穿了他地肩胛。
“為什麼?”雷札德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眉頭緊皺著問道。而他面前赫然是手持聖槍。面帶殘酷冷笑地安潔拉。
雷札德在那一瞬間就沒白他面對地人並不是安潔拉。至少內在地人格不是。
所以他並非詢問對方為何攻擊自己,而是詢問她是如何破開自己的禁制的。
“很精彩的束縛法陣,”安潔拉冷笑著開口了,她的瞳孔空洞而無神,“真不愧是黑暗四天王地雷札德卡萊斯,不過憑藉你意志形成的鎖鏈。或許能夠困住這個不成熟的女孩靈魂,但是要說能夠困住我岡薩雷斯,未免不自量力了。”
“果然是你,”雷札德咬牙道,“那麼你是設好了這個圈套了?怎麼做的?遙控?”
“這女孩對我來說是一把鋒利的刀,”安潔拉說,“你我有可能做出把這個破綻留給你這樣的蠢事麼?告訴你吧,她的記憶我早就得到了。為了確保能夠萬無一失,我不惜分裂了自己的部分人格植入她體內,不過老實說我沒想到你能把我逼出來。我本以為戰鬥天使足以收拾你的,可惜啊,雖然擁有了力量。但心智完全不足夠,傀儡就傀儡。”
“原來如此。看來你這個人格對這個身體的控制也並不充分麼,”雷札德說。“所以你隱忍不發,就是要等我靠近。甚至不惜釋放安潔拉原本地記憶來亂我心神,就是為了這個偷襲吧?”
“你果然聰明,難怪傑克佛裡德那傢伙也對你十分忌憚,”安潔拉說,“可惜啊,當你面對的敵人是我——註定要站在人間頂點的岡薩雷斯面前,你地失敗就已經是命中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