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不謝我?”
苟參點頭說:“好像我應該謝你,不過,你一路從潁川郡追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聽我說一句謝謝?”
朱博說:“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恰好躲雪,見到這裡有廟,就準備進來暖和的,誰知道你在裡面,巧合罷了。”
“那你就是越獄了?第一次為了躲雪,那這次為何要折回?”
“難道你還要抓我歸案?這次折回是因為,雪下的太大,我也沒事幹,忽然想看看你還是否活著。”
“那如今你已經看到我安然無恙了,你也不是來找我麻煩的,我自然也打不過你,抓你歸案需要量力而行,當然是無稽之談,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朱博看著苟參,終於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聲音在山谷中傳了很遠。
朱博說:“你能蹦斷繩子還打不過我?不過你難道竟然能蹦斷鐐銬?我忽然想起我的身上是有鐐銬鑰匙的……如今天黑雪大,某有一個好出去,你要不要一起來,等雪停天亮了,要走,也不遲,總比在這裡對著兩個死人好。”
苟參回身說:“聽起來不錯。”
朱博見苟參答應,就走到被雪已經快要掩埋住的張廣漢身前,拉住了他的一隻腿,將張廣漢給扔進了土廟,然後忽然飛身而起,環著土廟踢了幾腳,將土廟給踹的倒塌下來,覆蓋了張廣漢和李凌的屍體,這才領著苟參就走。
朱博身形健碩,在雪地上也走的是虎虎生風,而且越走越快。
但是無論他怎麼快,苟參卻總是離他不近不遠,朱博心裡嘖嘖稱奇,心說自己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個弱不禁風的小侍曹。
兩人很快的就來了一處山洞,山洞裡倒是放著一些柴火,朱博將火燃著,從腰間拿出一個酒囊遞給苟參:“不怕有毒的就喝幾口。”
苟參接過擰開塞子,咕咕嘟嘟的就喝了幾大口,然後又換給了朱博。
原來這囊裡放的是烈酒,朱博見到苟參爽快,叫了一聲好,自己也喝了幾大口,拿出了鑰匙給苟參的手銬開啟,說:“你為何不問我到底是誰?”
“你想說你就會告訴我,不想說,逼問也沒有用,你難道是那種受人脅迫的人嗎?”
朱博聽了看著苟參,輕輕說:“有意思,原本這世上有意思的人只有三個,如今又多了半個。”
“哦,哪三個人?願聞其詳。”
朱博卻笑了:“你算是半個,其他的三個,今後再給你講。”
“其實,你是知道這兩個鳥人會對你不利的,是不是?”
苟參看了朱博好大一會,才點頭:“是。”
“我要是不來,其實你也會沒事的,是不是?”
苟參又說了一聲:“是,可能吧,我不確定。”
朱博搖頭:“是就是是,沒有可能不可能,如果他們要是對你不利,你是不是會殺了他們?”
“是。”
朱博見苟參回答的毫不遲疑,就笑了笑,白白的牙齒在火光中很是耀眼:“那你知道為什麼明知道你會沒事,我還是要跟著你嗎?”
“正要請教。”
朱博慢慢的嚴肅了起來:“第一次救你是因為不知道你身手如何,第二次折回,是因為救你是我的使命,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那怕出一點的錯,都不行。”
苟參輕輕一笑:“那麼,我這會是不是該問,你到底是來自何方?身份如何了呢?”
朱博看看苟參,從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苟參。
這是一枚鎏金的令牌,令牌的頂部形狀就是一個張開了大口的虎頭,虎的獠牙下面是令牌的正體,上面刻著“繡衣使者”。
苟參看到這幾個字就瞧了一眼朱博,然後再將令牌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