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偉光見到苟參就說:“老爺,大收穫!”
“這褚家和祭遵的事情,果然和狗有關係。”
“小人打聽清楚了,這祭遵的哥哥叫祭憲,一日在褚家門前被褚家的狗咬了,祭遵就去打死了褚家的兩條狗,褚家的大公子褚新偉得知後帶人將去找祭遵理論,但是祭遵和祭憲都不在家,褚新偉不知在祭家做了什麼,祭遵的哥哥回來就拿了刀去找褚家人拼命,然後就不知所蹤。”
葉偉光說到這裡搔搔頭:“老爺,這些街坊們都不肯說實話,不過也許是真的不清楚事情原委,小的就分別找了幾個街痞,給他們一些錢,據閒貨們說,好像褚新偉將祭憲的婆娘給強*暴了,所以祭憲才去褚家拼命的……反正褚新偉在祭家那天,大家都聽到祭家的動靜很大的,只不過沒人能接近祭家,看不到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褚家也有意思,褚新偉這人愛狗如命,他竟然將祭遵打死的兩條狗風光大葬,給埋在了南山坡上,接下來,祭遵去褚家要人,說自己的兄長是被褚家給害死了,但是每次都被打了出來,再後來,祭遵就以殺死了自己的哥哥,侮辱了自己嫂子的罪名被關進了縣衙,”
“如今,祭遵的兄長祭憲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人說祭憲是被祭遵殺了拋屍深山,有人說祭憲是被褚家大公子剁了餵了狗,只是祭遵被拿進縣衙的那天,街坊們都看到祭遵的確是光著身子被衙役們從自己家抓出來的……祭遵的嫂子,當時也是赤身**,後來就瘋了,不知怎的就跳了河。”
葉偉光打探的訊息還算是詳實,苟參勉勵了幾句。
此時起了一些風,等葉偉光離開,苟參照例循著荒僻之處跑到了穎水縣和河西邊界,很快又就折回。
這一段,苟參的體能已經不能和往日同日而語,精力飽滿充沛,所以一來一去之間速度就快了許多,
修行日深,氣力漸大,加上堅持,如今苟參將陷城弓也是越拉越開。
有道是一天不練功,自己知道,五天不練功,行家知道,而十天不練功,人人都知道,從來打鐵都需自身底子硬,人多不足以依賴,凡是還是要靠自己。
今晚的時間還早,靜極思動,苟參就決定回老屋看看。
苟參一路如同鬼魅似的行跡飄忽,到了家門口就從牆外一躍而起,再次落下,人就到了院裡。
老屋周遭一切都靜的出奇,也陰暗深邃。
苟參沒有進屋裡,他坐在院中桂花樹下,思緒連連。
溪凍聲全滅,燈寒焰不高。
如今已經到了深冬,想想剛剛到這個時空的時候,才是暮秋,短短的時日裡,自己經歷了跋前疐後,動輒得咎,誰能想到一個無依無靠小小的侍曹能成為如今的縣令?
人生境遇,真是可謂往復難測。
這時,苟參就聽到前院的門輕響了一聲。
苟參心裡一動,就端坐那裡不吭聲。
果然,一會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趙氏那婉約豐膩的身影就出現在苟參視線裡。
趙氏這一段白日心裡總是莫名的焦躁,怎麼瞧趙普怎麼覺得不順眼,營生也不想做,心裡空落落的,沒事就在後院踟躕一會,夜裡更是睡得不安穩,心裡像是憋著一股火氣,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今晚,趙氏在席上將自己烙餅一樣的翻騰一會,終於還是朝著後院過來,沒料到,一來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在那個位置上坐著。
趙氏盯著幾眼黑暗中的苟參,想要叫,卻猛地想起他如今已經是縣令老爺了,就柳腰款擺,對著苟參拜下說:“見過大老爺。”
苟參心裡輕笑,嘴上卻鄭重:“趙家嫂嫂怎地還沒休息,如今夜深風高,擔心冷了身體。”
趙氏一聽苟參的話,心裡憋了很久的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