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某卻要作詩了!”
朱博一說,張猛和甘延壽就對視一眼,都詫異的說:“哎呀!那快快有請!我等認識衛士令朱大好漢非止一日,還沒有聽到你有什麼佳作出現,可見人是不能只將眼光停留在過去的。”
苟參和楊惲聽了就笑,朱博卻咳嗽了一聲,忽然嘴裡:“呔!”了一聲。
朱博的聲音很大,頓時將槅門外的幾個舞姬嚇了一跳,張猛就笑:“果然開場就聲勢驚人,快點作詩!”
朱博哼了一下襬手:“稍安勿躁!你等且聽好了,坐住了,某要開始了。”
朱博說著拿著酒盅站了起來,豹頭環眼四下看看,走到屋子中間說道:“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如何?是不是很有氣勢?”
朱博瞪著大眼瞅屋裡的人,甘延壽和張猛沒有聽過這首詩,此時兩人全部皺眉驚異的說:“哎呀!了不得,這首詩豈止是好,簡直就是振聾發聵,平地驚雷!”
甘延壽看看朱博問:“你既然有這樣的文采,怎麼從來就沒有展現過,平日裡為何要隱瞞,還要藏拙?真是不夠朋友。”
朱博嘆氣說:“某這一生,三十多年也就是憋了這一首詩,如今完蛋了,家底就這些,爾等要想再次聽到某的文采,哼哼,那需要再等三十年。”
第 144 章 找事的
張猛嘴裡將這詩再念了一遍,站起來自己掂了盛著酒的缶來到朱博席前給他倒滿了酒,說:“衛士令請滿飲此盅!”
朱博就說:“黃門郎這是幹嘛,被震驚了?沒什麼,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張猛說:“應該感動,應該的,這詩,某回去讓人鐫刻了立於祖父墓前,不知可否?”
楊惲和苟參本來以玩笑的態度看朱博的表演,但是這會張猛卻非常認真的要將這首詩立碑置於博望侯張騫的墳前,這就有些始料不及了,兩人本來要笑的,這會也笑不出了。
朱博一聽著急了,站起來急忙的說:“子游,子游,萬萬不可!”
“想博望侯是何等英雄,我朱博不能汙了他老人家的耳目,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張猛很誠懇的說:“文遠兄這是為何?張猛我虛度年華,至今才聽到一首能讓我覺得心神俱驚的詩作,怎麼能是萬萬不可?一定使得!”
朱博睜大眼睛看看沉默的苟參,搖頭說:“不如這樣,等我來日重新再做一首好的,咱們再談,這樣可好?”
朱博本來是想拿苟參做的詩當玩笑開一下,讓眾人吃驚的,這會吃驚倒是真的吃驚了,可是後果竟然是這樣,真是有些始料不及,又不好意思挑明自己純粹是剽竊,只有極力的推辭。
張猛看朱博堅持,就只有作罷,說:“那子游就靜候文遠的佳音了。”
苟參到這會才知道朱博的表字叫文遠,心說這下你這個“文”,看怎麼個“遠”。
張猛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席上,朱博將那盅酒一飲而盡,咂著嘴說:“唉,這作詩就像是女人懷孕生孩子似的,需要醞釀的,沒有一段時間是搞不出來的,子游你要耐心等待啊。”
張猛聽了點頭,甘延壽也是點頭稱是,說:“文遠說的有理,是要好好的斟酌。”
楊惲聽朱博將苟參往日的原話都說了出來,和苟參想笑又不能笑,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拿起酒盅喝酒堵住嘴。
苟參剛將酒盅放下,朱博像是沒話找話似的轉身瞪著他大聲呵斥:“你急什麼!等你輸了,再喝不遲!”
“來!伸手!”
苟參看著朱博鬚髮皆張,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就乾咳一聲和朱博猜數,不過,這下是苟參輸了,朱博擠眉弄眼的咳嗽一聲說:“縣令老爺,你,不會也是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