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閨房之樂也是分人的,有的男人可能喜歡放浪形骸的女人,有的男人則喜歡羞怯被動的女人。而於凌南霄來說,只要那個人是她,那麼怎樣都無所謂的,反正他每一次都能撩撥的她身不由己。
他笑了笑,把玩著她的手指道:“嗯……你沒讓我興致昂揚,是我太容易獸性大發,每次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把你撲到,然後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你流氓啊!”
眼看她的一套葉氏粉拳又要劈頭蓋臉給他來一頓,凌南霄急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不鬧了不鬧了,咱們先來說說婚禮的事情吧,你有什麼想請的朋友,婚禮上想要什麼形式,中式?西式?還是中西結合的……”
一說起婚禮,他又開始不停的忙活,看著他電腦上的婚禮場面,兩個人也投入到了自己的婚禮策劃之中。
他很感謝母親最終能贊同他們的婚事,他也要有了自己的家庭,三十而立,到這一年,他才算是真正的成家立業。
而這一切的幸福和成功,都是他懷裡這個女人賜給他的。
*
婚禮的事情進行的如火如荼,而凌南霄調查申恬的事情也漸入佳境,手頭的證據掌握的越來越多,控告她已經不成問題,他最後要做的就是再給她能按個一招斃命的罪名,讓她這一輩子都不得翻身。
葉亦歡的事業也漸漸上了軌道,兩天之後就接到了瑞典的一個珠寶公司的邀請,希望她可以去做研究和交流,只是由於她現在懷有身孕,所以推遲了出國的時間。
調查申恬的事情是瞞著葉亦歡偷偷做的,她現在一心都在婚禮和自己的身孕之上,凌南霄不想讓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她的心情,可是這些事情又比較棘手,他想順利告倒申恬,就必須要翻閱大量的法律資料,以此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他的工作本來就已經很忙了,為了不讓葉亦歡起疑,他常常在她熟睡之後又起床鑽進書房裡,開始整理手上的證據和資料。
只是他調查的越是深入,他就越發現有些不對勁,申恬在去美國之前的身份是一個空白,也就是說她在此之前也許根本就不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假名。
而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當初父親凌振霆接手的那起珠寶盜竊案的頭目溫路明漸漸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而這個溫路明……好像就是當年葉家那個姓溫的園丁。
一條條線索之間看似關係密切,可又彷彿什麼關係都沒有,他不停地試圖去拼湊,卻怎麼也拼不出一個完整的真相,就像是缺了一個角的拼圖,因為那至關重要的一塊,讓他無法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
書房裡只亮了一盞檯燈,幽黃的燈光從門縫底下探出來,凌南霄的眉心緊蹙在一起,右手抵在下巴上,神色專注而又凝重,他看得太認真了,甚至沒有注意到門口那道人影。
良久之後,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抬頭,卻見葉亦歡擔憂而又奇怪的看著他,黛眉深陷,不知道已經在門口站了多久。
凌南霄的心尖突地一跳,幾乎是有些條件反射的一把合上了膝上型電腦,動作又快又猛,電腦蓋發出“啪”的一聲重響,也將所有的真相都掩蓋在了那個蓋子的背後,只有銀灰色的蓋子上那個蘋果標誌在熠熠生輝,有種粉飾太平的感覺。
她站在門口,指尖摩挲著門框,關切的問他,“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這幾天晚上都是這樣的,起初她睡得熟,沒有發現他的怪異,可突然有一天她翻身找不到他了,恐懼和害怕幾乎將她湮沒,她跳下床找遍了每一間屋子,最後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她才鬆了口氣。
可一次兩次這也沒什麼,三天五天還是這樣,就讓她有些擔心了。
難道是公司裡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