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猶疑的瞬間,其實是私心在作祟。
“哇,好豐富的菜色。”這回,連焰居的園子都不得不對桌上的珍饈豎起大拇指稱讚一番,嚐了一口後,他更是讚不絕口。沒想到少夫人的手藝這麼好,好吃,太好吃了。“
“謝謝。”聽到讚賞的童上羽並沒有興奮之情,小巧的眉毛這些天來都是擰皺不展的。
“少夫人是在哪裡學來的一手好本事?連我都得甘拜下風呢,焰少爺要是吃過你做的這些好菜,搞不好我得失業呢?”
“你太誇獎,這並沒什麼的。”她心不在焉的座他,一雙美麗的眼睛不斷往視窗瞄。“以前在家裡,我爹地為了訓練我助手藝,曾經騁請幾位知名的大廚師教我做菜,而我不過是學了鋪皮毛而已。”他怎麼還不回來,段焰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永遠不再理她。
“這還說只是皮毛。”廚子咋舌,對她的說法不以為然。“我可以肯定,焰少爺一旦吃過你做的飯菜,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去外頭餐館的食物。”
是嗎?那也得要段焰回家親自嘗逾她做的東西才可以吧,然而,他到現在仍然是無影無蹤。
童上羽失望地跌坐進椅子,沮喪地看著她精心調配出來的菜色,或許今晚又是她獨自一人用餐。
她其實很想為那時候的口不擇言道歉,誰知段焰不願給她這個機會。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
現在也都快八點鐘,一樣不見他的身影,難不成他今天又不打算返回焰居。
“少夫人心裡有事啊?瞧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廚子從驚歎中回神,人眼的卻是童上羽惶惶不安的臉色。
即使段焰不願理她也屑正常,他早不把她當成妻子對待不是?他這個丈夫不過是掛名麗已,壓根兒沒有實質上的意義。
“少夫人……
“別喊我少夫人,我不是段焰的妻子。”一股悶氣直衝腦口,她在期待什麼,又能期待什麼?
廚子被她突來的火氣嚇得—楞鬥意!“可是你明明是少夫人……”
“不要喊我少夫人,我承受不起。
“那麼你又何必為我花費這番心思,弄了桌好菜守候我。”段焰的聲音葛然介入,把童上羽嚇—大跳!
段焰走進餐廳,示意旁人先退開,來到餐桌前,望著桌上十道精緻烹調出來的可口菜色,並不覺得高興。
他剛進門,左婆婆便拉住他一邊責怪他數日未歸,一邊講述童上羽對他的用心,哪知才定繳河口,聽見的卻是童上羽冷情的話語。
這正是事實的真相,童上羽從來沒窺算接受過他。
“段……段焰?”童上羽神色難堪、哀悼起自己來,在他面前她永遠擺不出最好的一面。
“上羽,你是不是覺得很辛苦?”他突然開口。
“辛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
他笑容異常謊灑。“就是跟我綁在一塊啊,你痛恨這場婚姻。”
她胸腔猛然糾縮,—股強烈到令她幾乎透不過氣。
“不!辛苦的人是你才對,討厭跟我綁在一起的也是你。”段焰分明話中有話,難不成他是在為離開先做預告。童上羽緊盯住他的表情。
“哦。”他似笑非笑,讓人看不清真相,隨手夾了塊雞肉入口,果然是經過訓練的手藝。
童上羽小心翼翼地審視他。“我並沒有感覺到不好,而且我還應該謝謝這段日子以來你對我的照顧,我其實很認真去想過,該怎麼回報你,而一無可取的我唯一能做的,僅是在日常生活的細節裡,竭盡所能的照顧你、服侍你。”她暗吸口氣,很努力的把話說完,難奈的心口,叫囂著努力挽回一點情分的聲音。
她竟然在害怕他離開,害怕到願意低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