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不知道趙柳生死了!”
丁無嗟一下懂了他們想幹什麼了,他們當沒人見過趙柳生嗎!?
管家跟在錢汀身後姍姍來遲,邊跑還邊喊:“枝枝小姐快回來,別打擾大小姐梳妝!”
丁無嗟終於明白這一關的坑爹之處了,他被花轎抬到趙家去,其他人又都以為趙柳生活著,甚至可能以為他嫁的是趙柳生,可嚴承雲又不是死的,怎麼可能看著他們顛倒黑白。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管家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周管家,”丁無嗟叫住拽著錢汀往外走的男人,“你拽疼她了。”他指指周管家那隻手。
周管家急急忙忙鬆手給兩人道歉,卻還是催促著錢汀離開。
錢汀走之前擔憂地回頭看了丁無嗟一眼。
“周管家,”丁無嗟卻不打算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嬤嬤對我不恭敬該怎麼處理?”
“這,這馬上就要成親了,現在換也來不及啊,大小姐你能不能忍一下?”周管家小心翼翼問。
“不能。”
周管家不敢大聲責問他是不是不想成親了,他怕,怕丁無嗟真的借坡下驢,那他的計劃就白費了。
丁無嗟眼一瞟就看到了院外站著的幾名大漢,若是他執意不肯嫁,會被綁上花轎嗎?
既然都敢這麼幹了,之前又何必要打那些感情牌呢?
還是說目的就要達成這一點讓他們已經顧不得其他東西了?
這麼急切,說不定也是個玩家。
希望你的計劃是今天就能完成的,明天周嘉德一死,那可就亂起來了。
他最後意味深長看了管家一眼說:“不畫了,就這麼上吧。”
管家,管家才不管這些呢,只要周明意上了花轎,別說不化妝,不穿衣服都行。
等接人的花轎一到,丁無嗟都沒等周明渝來背,自己就跨上去了,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
周明渝在他身後僵著手,心裡痛斥他腦子有病。
嚴承雲騎在前面的馬上,帶著他的新娘,一路敲鑼打鼓到了……趙家。
各種繁瑣的禮儀下來,要不是看在物件是嚴承雲的份上,丁無嗟能把火盆踢翻。
最後拜天地的環節,高堂位置是空空的兩把椅子,耐人尋味的是,一路都沒什麼親朋好友,如今廳內更是一個旁觀者都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丁無嗟規規矩矩坐在床上,嚴承雲站在他面前,拿秤桿隨意挑開蓋頭,現在還是大白天,流程進行的太快了些,因為周老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連去前廳敬酒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