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雲看著掛在吊燈附近的兩個玩家,“他們為什麼沒有消失?”
丁無嗟:“沒到時候。”
嚴承雲:“嗯?”
“這是警告啊,肯定要讓我們都看到了才好。”
錢汀杵杵岑林,“聽到沒,警告你呢。”
岑林發出一聲輕笑,錢汀猛地感到一陣惡寒,“你別幹傻事。”
岑林:“怎麼能叫傻事。”
錢汀:“我的意思是,傻逼事。”
岑林不顧勸阻,一意孤行,在下一場遊戲開始之前拆掉了13具木偶,完全碾碎的拆。
明阿特依在旁邊打哈欠,“你不累嗎。”
岑林涼涼掃她一眼,小明麻溜的站起來幹活,“你這個眼神跟我老師有的一拼,不過後來那個老頭子被我按在地上揍了,還哭著求饒來著。”
錢汀和餘笑專心鑽研日記,準確來說,都要把遊戲當成工作,對遊戲失去熱情的錢汀粗略看了一遍就不願意看了,全都扔給了餘笑。
餘笑邊看邊教育她,“這都不願意看,以後別哪天栽了要人給你收屍。”
錢汀往後一躺,“可是丁哥和嚴哥也沒有多看。”
餘笑合起日記,認真道:“你跟他們比?”
都不用她說出接下來的話,錢汀就明白她要說什麼了,急忙制止她,“好了好了,我看,我看還不行嗎。”
餘笑嘆口氣,“我很擔心你,他們……”
錢汀一邊聽她說話,一邊逐字逐句看過日記,問餘笑:“你們不煩我嗎?”
“事又多,還能窺探別人的內心,還總是找長夜要你們的資料。”
餘笑沉默片刻,她知道錢汀看到了,關於她找長夜瞭解她的事。
她擰著錢汀的耳朵道:“煩死了,你有什麼不能問我們,天天背後去調查別人,我們要是敵人也就算了,你連朋友都這麼對待,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人很討厭這種行為,你有沒有把我們當成朋友?!”
錢汀:“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
餘笑:“……你開心就好。”
餘笑不禁想,她還是個孩子,那長大又是什麼樣的呢。
我覺得她以前總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總是不自覺的去幹些什麼。
但那又能怎樣呢,只要活的開心不就好了。
錢汀:“不開心。”
餘笑抬眼看著她,輕聲問:“為什麼不開心?”
錢汀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想找人愛我了,我想變得很厲害很厲害,再也不需要依靠別人,只要我到達某種高度,理論上即使心裡不情願,他們也會尊敬我。”
“這和我要的愛又有什麼區別呢。”
餘笑無法判斷這句話裡摻了多少真假,但她知道——
“辛苦了。”
錢汀:“謝謝。”
“我看完了,出去走走。”
餘笑拿著那本冊子坐在床上,內心不可避免對錢汀產生了一絲同情,或者憐憫,還是心疼?
怎麼可能達到呢,你永遠不可能封閉自己的耳朵,所有惡言相向分明都聽得到,又怎麼能假裝不在意。
還有的走呢。
她的長大大約就是真正能不在意別人的想法的時候,即使走偏了路,以調戲其他人為樂,也是屬於她的成長。
堅定不移相信自己所走的路,比假裝正義更像是成長。
錢汀離開封閉的三樓,趴在二樓欄杆上看樓下的丁無嗟和嚴承雲,認真思考一個問題——“愛的意義是什麼呢?”
以後要不要以尋找愛人為目的去旅遊呢。
好恐怖啊,我有時候都會嫌棄朋友,又怎麼能做到無時無刻都在愛他呢,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