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閱讀”的同時，他的記憶失去控制，關於婁鳴玉的回憶不自覺湧進腦中，從他們相遇、相知、相愛到立下婚誓，點點滴滴的甜蜜細節此時如同劇毒砒霜，苦得他眼睛通紅，甚至產生了想要嘔吐的衝動。

他仇恨地盯著螢幕，螢幕很愉悅地再次移動，拼湊出新的程式碼：

“如果不想復仇，那麼，”

“想要復活她嗎？”

“：）”

林半夏大睜著眼，盯著“復活”兩個程式碼，肺部像壞掉的封箱一樣呼呼作響。汙染立刻抓住這個機會，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全身，腐蝕他的精神……

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被重構。

汙染源擁有更高的許可權、更豐富的計算機語言，從機械身體的底層程式碼開始篡改他的身體和人格，輕易得彷彿篡改一張白紙。

他嘗試抵抗這種汙染，在程式碼被抹去的同時飛快重寫，儘量保住自己的執行邏輯。但他發現他的計算速度遠遠不夠，甚至比不上汙染的萬分之一。

很快，他做出決定，平靜下來，漆黑的瞳孔裡燃著暗色的火。

他就這樣坐在書桌前，似乎放棄了。

汙染很滿意，不費力氣地全盤掌控他的一切，將他轉化成一個機械玩具。

“玩具”勾起嘴角，露出一點嘲諷的微笑。

汙染源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計算系統，卻對屬於人類的情緒變化並不敏感。嘲諷的微笑被定位成“接受信仰後的幸福笑

容”()，它操控起林半夏?()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讓他輕點眉心。

林半夏輕點眉心，隨著這個動作，他的全部意識被抹去，大堆虛假的記憶替代原本的記憶。

婁鳴玉直到死前還保留著一部分真實記憶，而對待林半夏，汙染源顯然更加謹慎。

它反覆確認，直到從新的程式碼中找不到任何bug，才終於滿意地開始執行程式。

林半夏微微低頭，虔誠開口：“偉大的審判之主永垂不朽。”

……

徐容川剛剛接通來自徐旦的電話，忽然感到一陣強烈心悸。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二倉門口，抬頭看向地上。明明是下班時間，盤古從地下十二層到地上六層，竟然同時亮起了燈光。

徐旦在電話裡說著什麼，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問了一句：“任務進展如何？”

徐旦：“我已經收復了母神在東r的全部力量，西r那邊要麻煩一些，恐怕需要一點時間。哥哥，你派我來r國是不是因為……”

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因為有更高階別的通訊請求進入徐容川的手機。

徐容川毫不猶豫地接起，那頭傳來杜若的聲音。

“你的猜測是對的，”杜若說，“現在來會議室吧，主教看上去已經急不可待。”

徐容川“嗯”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後切到最常用的某娛樂軟體。

app開屏就是盤古的照片，上面用極抓眼球的血腥字型寫著：“網友爆料：s市近郊疑似存在人體實驗機構”

徐容川看著標題，心中甚至沒有生起太大的波瀾。

看來，隱藏在暗處數十年的正序主教終於按耐不住，想要走到舞臺的最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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