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法力最為高深的金甲衛士一邊施禮,一邊嗡聲說道:“見過冷月大人,這裡出現爭鬥是屬下等人失職,還請降罪!”
“有人貪心不足,有人戾氣不減,和你們又有什麼相干呢?”
白衣道童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隨後把目光望向磐石魔君,又說道:“你在這天星聖島附近萬里海域接連擊殺了十一名修士,是不是覺得很威風呢?是不是想要把這威風繼續撒在天星城呢?”
在話語被打斷之後,磐石魔君暴怒的情緒已然飛快收斂,心中暗自後悔不該貿然出手,不過,這名“冷月大人”咄咄逼人的言詞卻又讓其抹不開面子。
雙目微眯,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衣道童,努力壓抑著讓聲音平緩了下來,說道:“這修仙界本就是強者為尊,本君殺了他們,只能怪他們法力不濟,至於方才的誤會,全是因為這小丫頭出言不遜,本君只是想教訓他一番而已?”
這番話語,已經是大為服軟。
白衣道童卻絲毫領情的意思都沒有,依然是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幸運名額靠的就是機緣,你若不是把時間耽誤在了殺人劫財之上,只怕也能得到,如今強逼著別人轉讓名額,已是大錯,動手就更是錯上加錯,自行斬下一隻手掌,離開此地,本仙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等到本仙出手時,可就不是一隻手掌這般簡單。”
第六卷第二百二十六章識相
隨著話語,一道令人窒息般的強大靈壓從白衣道童體內沖天而起,四周圍上百名修士身周的護體靈光被這靈壓一擊,“砰”的一聲同時潰散開來。
水生只覺得身周空間一緊,體內的法力竟然被這道強大靈壓給硬生生束縛在了丹田之中。此時此刻,這白衣童子若是出手對付自己的話,恐怕只能像凡人一般擊出拳腳抵擋,就連法寶都難以祭出。
如此強大的靈壓,比之當日的那頭兇靈鬼車更勝一籌。
以水生的法力,已經如此不濟,四周圍那些魔祖、魔尊境界的修士更是動也無法動上分毫。
錦袍男子瞳仁微微一縮,再次無聲無息地悄然後退了幾步,他雖說還能催動真氣在體內流轉,這真氣流轉的速度卻是慢了幾分。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之極,偌大的廣場之上啞雀無聲,靜的能聽得到每個人的心跳,就連一頭頭青獅也是動也不敢動上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磐石魔君身上。
磐石魔君面色變了幾變,心中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這白衣道童體內透出的靈壓之強足足比自己強了倍許,不是一名上階金仙,也是一名中階頂峰的金仙,神通之強絕非自己可以力敵。
咬了咬牙,突然抬起了一隻右手,以掌做刀,衝著左臂一刀斬了過去,“鐺”的一聲金鐵交鳴般的響聲之後,一隻左手被齊腕斬斷,詭異的是,這斷腕處卻仿若鐵鑄一般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磐石魔君右手一伸。把那隻斷手給捉在了手中,淡銀色的眼珠盯著水生、傾城和白衣道童看了又看。嘴角邊浮出一絲獰笑,冷聲說道:“告辭!”
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兩名石魔族修士緊隨其後而去,木然的面容之上雖說沒有一絲表情,轉身之前,淡銀色的妖目卻同樣是惡狠狠地盯著水生和傾城看了又看,彷彿要把二人的相貌給牢牢記在心中一般。
目光如果能夠殺人,水生和傾城已經被這三人給殺了多次。
水生神色自若,仿若無視。
和石魔一族的仇怨並非今日結下,得罪的魔君境界的高人也並非一個兩個,而成排結隊。他早已是蝨多不癢,賬多不愁。
他如今擔心的反倒是這白衣道童,此人神通如此之高,想必一眼就能看穿魔嬰分身的真實身份,而方才的紛爭和傾城也不無關係。
傾城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