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會激化當前的事態,但問題就是,為什麼事情會在一夜之間發展得那麼快。
常晴聽著,眉頭就慢慢的皺了起來。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現在那邊有多少人了?”
“至少也有幾百人了。”
“有沒有鬧出什麼事來?”
“暫時還沒有。”
說是暫時,也就是說,他也並不保證,接下來事情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畢竟,民亂這種事情,如同洪水,從來都不可控的。
其實,如果真的是那些老百姓一定要求出城,這還只是一件尋常的事情,只要他手中有兵就不怕鬧出大事,問題就在於,臨汾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三路夾擊,不僅老百姓出城會給整座臨汾城帶來頹敗之勢,甚至——如果這個時候,兵臨城下,他們還在城內鬧事,張子羽就相當於內外受敵。
事情會很麻煩。
常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對張子羽說道:“張大人,你看這件事如果要解決,怎麼樣可以最快解決?”
“……”
張子羽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但,誰都能感覺得到,他的欲言又止。
常晴看著他,還要追問,而我站在她身後,輕輕的說道:“皇后娘娘。”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道:“張大人自然是會想辦法,最快的解決這件事。你看,外面不是又有人在進來要回話了。”
常晴轉頭一看,門口果然又晃動著幾個人影。
她看了我一眼,又想了想,便微笑著站起身來:“是啊,本宮在這裡,怕是打擾到張大人了。”
張子羽急忙說道:“不敢。”
“那,本宮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
我陪著常晴走出去,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張子羽也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我們走出去,外面的幾個副將參軍都急忙向常晴行禮,看他們的眉宇間也透著一點焦急,等我們一走,他們便急忙走了進去。
看來,事情真的是比較棘手。
等到走過了一條長廊,常晴才停下來,對我說道:“輕盈,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本宮說?”
我笑了一下:“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后娘娘。”
她並沒有與我玩笑,畢竟這件事已經讓她笑不出來了,她說道:“本宮看張大人他,好像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不好對本宮說。”
我點點頭:“剛剛皇后娘娘向張大人問計,張大人是有計策的,但這計策,是不好對皇后娘娘明言的。”
“哦?為什麼?”
“因為還有一些事情,他沒有告訴皇后娘娘。”
我說完,便將剛剛從侍女對話中聽到的那些訊息告訴了她,只是隱去了那兩個侍女和管事的事情,只說自己聽人說的,常晴聽著,立刻就皺緊了眉頭。
“劉輕寒的事,怎麼也傳到臨汾來了?”
“這,我也覺得奇怪。”
“當然奇怪,太奇怪了!”她說道:“劉輕寒雖然之前是揚州府尹,但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在山西這邊他並沒有什麼官聲,況且現在,長公主一案,他的罪名也還沒有洗清,怎麼會在臨汾這邊有那麼多人知道他?”
“不僅知道他,連那首‘帝出三江’的歌,在臨汾城內,也有人傳唱。”
“這——”
常晴雖然是個極平和的人,但這一回,眼中也透出了一點怒意來。
她說道:“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百姓中央挑唆。”
“挑唆還是其次,”我說道:“剛剛張大人也說了,關閉城門,調回軍隊的事情,原本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