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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律所,電視上正在播報謝申被無罪釋放的新聞,蘇予看向電視螢幕。

記者正在監獄門口,她的身後是看守所大門,b市冬日的大風吹得她的長髮亂舞,聲音也被風吹得破碎。

看守所外還有一些圍觀的民眾,有些是附近的居民,有些是特地趕過來的。

記者說:「謝申因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謝申還沒有出看守所……」

但蘇予沒想到的是,當天下午,謝申竟然自殺了。

陸浸打來了電話,解釋:「謝家現在應該在盡力封鎖訊息,但訊息也封鎖不了多久了,早上就有線人看到謝家叫了家庭醫生,然後匆匆忙忙地開車去了醫院。我讓人幫忙打聽,剛剛得到訊息,是謝申自殺,在醫院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蘇予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愣了好幾秒,思緒停擺了許久。

謝申死了?還是自殺?謝申怎麼會自殺?為什麼自殺?又如何自殺的?謝申之前的行為就很反常了,但他為什麼會突然自殺?

蘇予想到了盛晚的遺書,盛晚是自殺的,謝申卻說盛晚是他殺的。

她放下勺子,眉心重重一跳,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她心跳的速度也很快,她盯著霍燃烏黑的眼眸,抿緊了唇。

這個案子是一出鬧劇,也是一場權力的遊戲。

警方為了不打草驚蛇,為了能找到謝家更多的證據,為了能一舉推翻謝家,所以不顧真相,寧願讓謝申頂罪,隱瞞證據,又偽造證據,毀掉了自己的公信力。

霍燃的喉結輕輕滾動,他站了起來,一隻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對著電話那頭的陸浸道:「謝申現在哪家醫院?」

「聖瑪麗醫院。」

「你在門外等我,我現在就過去醫院。」

他結束通話電話,黑色的長大衣隨意地搭在手臂上。蘇予已經穿好外套,拿起了包包。

霍燃握住她的手腕,兩人往停車場走去,腳步顯得有些匆忙。

蘇予拉開副駕駛座旁的車門,坐了上去,動作迅速地給自己繫好了安全帶。霍燃瞥了她一眼,確保她繫好安全帶之後,踩下了油門,黑色的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地駛入車道上。

霍燃到的時候,醫院的門口已經有不少媒體記者,還有熙熙攘攘圍觀的人群。謝家果然沒辦法封鎖住訊息,因為謝申今天才被無罪釋放,謝家和謝申都是媒體短期內格外關注的物件,謝家一旦有什麼動態,媒體記者就會一擁而上。

霍燃下了車,看了眼醫院門口的情況,給陸浸打了電話。

陸浸:「燃哥,你到了嗎?來醫院的西門,我在西門的小偏門等你。」

「嗯。」霍燃喉結輕動,結束通話了電話。

霍燃避開記者,進了醫院大樓,看到陸浸就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謝老不讓人上樓了,謝申應該是拿刀自殺的,捅了自己太多刀,然後右頸有致命傷,聽說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媒體很快就得到訊息,已經將醫院包圍住了,幸好這是私立醫院,安保措施還是很不錯的,所以目前還沒有媒體記者混進來。」

蘇予擰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心臟跳動的速度很急。

為什麼她覺得謝申的死法和盛晚很像?盛晚的遺書是真的,盛晚是自殺的,謝申也是自殺的……其實盛晚的案子中還有很多的疑惑沒有解開……她原本以為,等事情緩一緩,可以問問當事人謝申的……卻沒想到,謝申自殺了。

蘇予說:「外界本來就對謝申的無罪釋放很不滿,現在謝申自殺了,他們肯定歡呼,認定謝申畏罪自殺了。」

霍燃沒有回答,微微垂下眼,盯著手機螢幕,他正在撥打的是謝老的電話。

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