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挺奇怪的嘛！”唐小綰感嘆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奇怪什麼？”

“那個……其實吧，我暈倒以後，也就一開始不知道，之後都是半清醒的狀態，你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那些……小情話呀，還有……”

冷凌霄聽完心裡咯噔一下。

他努力回憶著自己那段時間都說了些什麼，是否有提到火馨蘭。

“真的，你別不信哈，真不是程石他們告訴我的，我有使勁兒想睜開眼睛，可就是怎麼都辦不到。”

“剛醒來的時候……怎麼不說？還問東問西的，你不會是想……”

“我懷疑你們是有事瞞著我！”

“又胡說八道什麼呢。”

“本來就是，說我暴食暴飲，想吐什麼的，都是夜裡愛加餐的緣故，其實都是我小時候經常吃藥導致的，傷到了胃，不是暴食暴飲！”

冷凌霄暗暗鬆了口氣。

原來也沒聽到什麼緊要的！

他現在才明白過來，難怪施針治療時，唐梅要說什麼消化不良。

“一點小毛病而已，養養就好了，別怕，以後乖乖曬太陽，我保證不出半月，你就不會再幹嘔了。”

“真不是胃癌什麼的嗎？”唐小綰仍舊有些不放心地追問道。

“不是！真要是胃癌，還敢讓你吃青團，開玩笑，怎麼可能！再說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個偷摸著找家醫院，裡裡外外查上一遍嘛。”

唐小綰咬著唇，點了點頭。

算了算了，肯定不是，真是胃癌，花花一準會哭得要死要活的。

“我去給你做杯鳳梨汁。”

“超大杯。”

“好，來個超大杯！”

十五分鐘後，當冷凌霄拿著一大杯鳳梨汁返回到露臺時，唐小綰正望著花園裡的一株火馨蘭發呆。

原本翠綠的葉子已微微泛黃，株體看起來也沒以前精神了。

“來，喝一口，潤潤嗓子。”

唐小綰接過鳳梨汁，猛吸了一大口：“以前有聽奶奶說起過，有些植物一旦開花了，也就意味快活到頭了，不知道它是不是，有點像。”

“你不覺得作為一種植物，活了將近20年，算是相當長壽了嗎？”

“開花還挺好看的呢。”

“嗯，是挺漂亮，好大一朵！”

“本來還想著回頭等花開敗了，留幾片花瓣當書籤呢，結果兩天沒注意，就被安保員給清理乾淨了。”

冷凌霄：“……”

你吞服的那個小藥丸就有它們的功勞，花蕊也在裡面。

放心吧，是一點都沒浪費。

“說明人家對待工作認真又負責。”冷凌霄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也太勤快了點！”

她這邊正犯著嘀咕呢，就見兩名安保員走進花壇，二話不說便將那株火馨蘭連根帶土挖了出來。

速度快得讓人都來不及制止。

“他們要幹嘛？”唐小綰指了指花壇方向，然後又看向冷凌霄。

“不清楚，可能是要扔了吧。”

其實冷凌霄知道，那是要被送去實驗室的，唐梅昨天有告訴他。

“不行，這樣丟掉太可惜了，也許可以做成標本什麼的……對，物盡其用，擺在書房也是挺不錯的！”

冷凌霄聽得心裡咯噔一下。

“你是不是忘了？那葉子有毒，會起紅疹子的，超級癢的那種！”

“弄個玻璃罩不就行了。”

唐小綰說完便笑嘻嘻地離開了露臺，直奔步梯而去，冷凌霄則是一路跟隨著，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又不好看，咱就別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