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滔天。
“我就不信了,這一次我準備一番,一定可以將其擊殺,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生生折磨!”賈烈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此刻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一次我寧可祭獻修為,換來生命氣息的隱藏,除非是結丹修士,否則的話,築基中沒有人能察覺到我靠近百丈!”賈烈咬牙,面部出現紅潤,身體卻更為枯瘦,開始潛行,準備再次尋找時機,前去擊殺。
這個時機,在三天後,他終於找到了,這一天,白小純正在血海上飛行,一路所過,海面波瀾不起,放眼看去,一片赤色,沒有任何血獸出現,白小純很想去看看血獸長什麼樣子,但卻沒有機會。
正百般無聊的飛行時,忽然的,白小純右側百丈外,虛無扭曲,他雙目一閃側頭看去時,立刻就看到了賈烈的身影,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百丈外。
幾乎在白小純看去的剎那,賈烈仰天大笑,雙目赤紅,整個人轟的一聲,竟化作了一片血霧,將身體籠罩在內時,這血霧翻滾,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猙獰頭顱,直奔白小純吞噬而來。
“夜葬,給我死!!”賈烈的速度太快,如今又是百丈左右,在這極致的速度下,他的話語還在迴盪,這血霧化作的頭顱,就出現在了白小純的面前,正要一口吞來。
可……還沒等白小純出手,就在這血霧頭顱靠近的瞬間,突然的,天地色變,風雨倒卷,一股難以形容的狂風,直接就在白小純的前方,瞬間凝聚!
這狂風之大,就連海面都轟鳴,似乎要將半個大海都捲起,氣勢滔天,直接就卷在了賈烈化作的血霧頭顱上,稍微一碰,轟鳴中這頭顱直接崩潰,露出了裡面的,正發出淒厲慘叫的賈烈。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夜葬……”
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半點停頓,在那狂風下,直接橫掃到了天邊……能隱隱看到,在這風中,他的衣服撕裂,他的血肉模糊,若非是關鍵時刻,賈烈取出了一件保命之寶,強行挪移出了這片區域,怕是整個人都要在風中四分五裂。
白小純深吸口氣,他所在的位置,與之前賈烈之間不到二十丈,這狂風之大,足以掀起半個海洋,可偏偏……連他的頭髮都沒掀起一根。
似乎這二十丈的距離,如同天地溝壑……
眼睜睜的看著賈烈悽慘無比的被捲走,白小純傻眼了,他呼吸急促,此刻他若是還不明白,他就不是白小純了。
“這片世界……在保護我?因為我修行的不死長生功,因為同源?”白小純立刻感動,他看著四周,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好半晌後他才讓自己從激動中恢復,深吸口氣後,抬起下巴,小袖一甩。
“我白小純彈指間,就可讓那小小築基,灰飛煙滅!”
帶著得意,白小純所有緊張感一掃而空,大搖大擺的向前飛去,一路上感慨頗多,與此同時,在遠處的海域上,賈烈鮮血不斷地噴出,整個人要抓狂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他瘋了一樣的怒吼,身體顫抖,目中露出強烈的不甘心。
“先是閃電,又是狂風,這夜葬到底施展了什麼手段,莫非這世界都對他照顧?我不信,更不服!”賈烈正吼著,又噴出鮮血,他雙眼赤紅,低頭看著自己近乎赤裸的身體,整個人越發瘋狂,他此刻重傷,好在儲物袋還在,被他在風中死死的抓在手裡。
此刻換上一套衣服後,賈烈殺意滔天,他對於白小純的恨,已經是不共戴天的程度,咬牙之下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個雕像。
這雕像是一個厲鬼,猙獰無比,拿著雕像,賈烈遲疑了一下,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落在這雕像上,雕像立刻融化,最終化作了一片黑色的液體,凝聚成了一個符文,飛起烙印在了賈烈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