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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逮個正著,忠犬難敵,潰敗下陣。後來是他身上的錢、手機、身份證等都被搜刮個徹底,就算逃也離不開這個國度。

他現在除了想盡辦法偷證件,剩下就滿大街抑鬱地信馬由韁,別無他法。最噬心的是,他想媳婦兒。護犢的心思在想到虎視眈眈的商丘澤後更抓狂了。

家裡的關係很微妙,和老爺子感情不合也不是芮諾一個人,他這個私生子不願意親近他,連正妻的遺子遺女行事都特別冷漠。身邊只有一個嫁為人妻的女兒,至於那個兒子幾乎是很少到這個國家來的。來也是看看自己的妹妹吧。

芮諾敢肯定,被叫回來的女兒一家只是老爺子想拉近子女間的關係。說說老爺子又不是沒見識沒眼力見,獨自經營著幾家有名的控股公司,怎麼就單純至此?他覺得是老糊塗了。

飯桌上,老爺子問女兒:“和你哥最近有沒有聯絡?”

“沒有。他忙。”女兒臉色淡淡的,她丈夫習以為常,卻不能太冷淡,臉色掛著和善的笑容。

“他的忙沒有個頭。”老爺子明顯不高興。又無奈。

桌子上的氣氛更壓抑,彷彿喉嚨口的飯菜不是吞嚥下去而是用棍子捅下去的難受。至始至終芮諾都是個旁觀者,也是,哪有私生子插嘴的份。倒是那個安靜坐在一邊兩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芮諾看的八歲小女孩。老爺子的外孫女。

“有什麼好看的,不吃飯?”被媽媽訓斥了,女孩做了個鬼臉,低頭扒飯。

芮諾沒什麼情緒。

窗外細雨霏霏。蘭甜兒佇立在窗前一會兒,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查了最近的天氣預報,然後跟公司請了假。三天。

三個小時後到家,衣服都被浞溼了。走進圍牆裡的院子,爸爸正坐在門外望著雨喝喝茶,發呆。蘭甜兒的眼眶有些發熱。

不是沒說過讓他回城市住,可去了還沒一天就悶地難受又跑回來。每次這樣盼著下雨等自己好受麼?說了他,他還狡辯如果真想女兒自己會去城裡找她。死鴨子嘴硬。

“甜兒?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一個電話都沒跟我透露?”蘭葛富驚訝又歡喜,只是下一瞬間看到女兒一身溼就皺眉,“你怎麼撐的傘,身上都快溼透了。先去樓上洗個澡換件清爽的衣服。快點,當心感冒了。”

或許世上最溫馨的叨嘮便是來自父母了。蘭甜兒哎了聲就先去樓上了。

鄉下有種都市沒有的與世隔絕的寧靜,會忘記社會的物慾橫流;會更在乎眼前擁有的一切。她也喜歡鄉下的食物,原滋原味的,而城市裡什麼菜都能償到甜絲絲的味道,明明生活沒那麼甜。

連爸爸都說城裡吃的東西看著美味,吃起來鐵定沒有鄉下的好。蘭甜兒益發贊同。期間村上的美姨抓了只雞過來,蘭葛富忙著推託,扯來扯去掉落一地雞毛。蘭甜兒啃著蘋果沉默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包括爸爸臉上深色的面板泛著尷尬的紅暈。

待美姨走後,蘭甜兒神秘兮兮上前:“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要真有,也是上次他兒子在學校出了點事,我幫了人家。這叫禮尚往來。”見女兒眼裡別有意味的光澤,沒好氣地說。

“可是,美姨單身好多年了,有十年了吧?”

蘭葛富把菜刀一扔,轉身:“你說,你中午還想不想吃飯吧!”

“想。”

“想就別再問。”想到什麼的爸爸,又迴轉過身來,“你和芮諾怎樣了?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我看人家孩子都急得頭頂冒青煙了,你還有什麼么蛾子要出的?”

“我和芮諾分手了。”蘭甜兒硬著頭皮說。

是的。沒什麼好隱瞞了。藏在心底不說只會像蔓草般瘋狂地成長,扎地全身都不舒服。爸爸問原因,蘭甜兒用了全天下戀人夫妻分手慣用的理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