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何事?”商丘澤點菸。涼著他的父親。
“上次報紙的事,你我心裡都清楚。不管如何,那個叫蘭甜兒的女人不能進商家的門。”
“能不能進由我說了算,如果你高興我改姓都沒問題。或者我入贅?我想,如果沒有什麼事,你還是回自己的地方去吧。我的事旁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煙霧繞著他的臉,讓人看不清。
老爺子的臉抽了抽:“你媽的事,我很抱歉。而我始終是你父親,總不能讓你做錯事。我想,季雨也不會同意的。”
“我和她說了,她過兩天就會回國一趟。”
季雨是商丘澤的妹妹。她接到電話後看看久不見面的兄長,更也很想看看那女人,能夠把一向持穩的兄長吸引住是個什麼樣的厲害角色。讓自己過去,這幾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她真夠有本事的。
不過,在商丘澤來接機坐在車上時似乎就沒想象中的順利。
“你這個樣子做什麼?可別把她嚇著吃不下飯。跑了未來的嫂子我可不樂意。”商丘澤笑著說。
“如果我看了不同意呢?”季雨偏著臉問。
“你會同意的。”商丘澤望望窗外。
“我想,肯定是個小妖精。”
“哈哈哈……”商丘澤難得大笑。因為如果把蘭甜兒身上貼這樣的標籤的話,確實有這個資本。至少他被迷住了。
蘭甜兒無法置信商丘澤居然把自己介紹給他妹妹。那是個漂亮的女人,有點冷漠到不愛講話,看過來的眼神是打量的,也只不過是淡淡的掃描般地一撇。眉眼間和商丘澤很像。
蘭甜兒太尷尬了,和商丘澤坐一起,對面就是他妹妹。來的時候問他,他就說吃個飯。這叫吃飯麼?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暗地裡狠狠地瞪了商丘澤兩眼。他卻抿唇而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桌子上的氣氛並不融合,閒聊的只有那兄妹兩人。蘭甜兒都是沉默著吃飯。偶爾商丘澤會給她搛菜。
“你都不愛說話麼?”
蘭甜兒後知後覺季雨是在和她說話,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有你這麼問話的?”商丘澤蹙眉。
季雨不置可否,沉默。她誰都不買賬,除了哥哥。
中途的時候蘭甜兒去洗手間透氣,鏡子裡的臉蛋愁雲慘淡啊。真不知道怎麼把飯繼續吃下去。
季雨出現在鏡子裡,她靠在牆壁上看著蘭甜兒,有種咄咄逼人的漠然。
“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哥不是商丘澤,沒有權勢,你還會和他在一起麼?”
蘭甜兒轉過臉來看她。清澈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質。季雨承認她是隻沒有騷味的小妖精。
“那我說我和他是逼不得已的,你信麼?”蘭甜兒說。
“我信。”
“那不就是了。哪還有什麼對比。”
季雨沒再說話,蘭甜兒抬頭就不見了她。
回到座位上,氣氛還是如前,不冷也不淡。不過蘭甜兒上了個洗手間後心裡便沒那麼壓抑了,或許是在和季雨的交流後。
商丘澤要送蘭甜兒,她沒願意,自己打車走了。半道上堵車的厲害。蘭甜兒打電話過來問去哪裡。她說去醫院看阿素的媽媽。掛完電話仰靠在座椅上,頭歪著看窗外。
她想,商丘澤這行徑是要做什麼?他什麼都沒說,總感覺看著他,就會有一幕幕的陰謀詭計出現,又猜測不出,她無能了……
阿素媽媽已經甦醒過來,開始一直對阿素不理睬。沒法子,直到阿素保證離遠凌遠點,錯誤不會再重犯,她媽媽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可是阿素笑著,心卻痛地就像乾旱之地,到處開裂。特別是看到遠凌時。
醫院私下裡,阿素這麼跟蘭甜兒說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