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呼嘯而過,墨菲張了張嘴,“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茫然詫異的道:“我都已經到達山居道士,怎麼還會感冒?”
“不好!”
我感應到天地間能量的變動,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塊床單。
硃砂、百年徽墨、還陽草,外加上一株曼陀羅花,放入大瓷碗中。
“快,給我研磨成粉!”
孫鳴金用匕首柄,迅速的研磨著。
墨菲面色愈發蒼白,兩串清冽鼻涕向外流淌。
孫鳴金憋不住笑出了聲,“大姐,你小心點,別吸溜進嘴裡。”
“閉嘴!”
“閉嘴!”
墨菲和我幾乎都吼出聲。
我急聲道:“給我快點研磨,不許出現丁點兒粗碩的顆粒!”
“墨菲,你到我和孫鳴金的中間坐著,身體蜷縮成團。”
墨菲狐疑的望著我,很快到了我們中央,盤膝坐下雙手護在胸前。
“潛龍,你別嚇唬我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從儲物袋中,翻找出狼毫筆,並用匕首割破手腕,將鮮血灌注入大瓷碗中,攪合出一大碗腥甜的藥液。
揮毫之間,床單上迅速勾勒下還陽符。
墨菲開始忍不住哆嗦,我手腕畫符近乎晃動出殘影,總算畫好了第一張床單。
“快披上!”
渾身發冷的墨菲,迅速裹上床上,蒼白的面色與烏青的嘴唇,很快恢復正常。
我這才解釋說:“大墓現世,三界不穩,咱們四周的規則之力格外紊亂。”
“來自地府的冥界之風,會吹散人的神魂。”
“長而久之,人的靈魂受創,就會像普通人得了風寒一樣,一點點虛弱致死。”
“這些人到臨死之前,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
墨菲被嚇得冷不丁一顫,“我……我不會死吧?”
我沒好氣的道:“你且死不了呢。”
“我勾畫的符咒,是陰差官府上的紋案,也叫做還陽符,可以隔絕地府的罡風。”
孫鳴金納悶,“大哥,咱們倆也被風吹了,為啥咱倆沒事?”
我沒有搭理,繼續畫好了第二張床單,披在孫鳴金的身上。
“地府的陰力,對體質屬陰的女人傷害更大。
“我們都血氣充足,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反應。”
很快,第三張床單畫好。
我們三個披著床單,再度警惕的聚在一起,警惕打量著四周。
罡風漸止,濃霧凝滯得像一碗乳白瓊漿,我們溺在碗底,除了腳下的一片黑,只能看見無盡的白。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
“陰陽結精,水靈顯形。”
咒決落下,三道碧藍色光芒落入我們的眼睛。
下一瞬,我們的能見度,就達到了百米之外。
“臥槽,好厲害的咒!”
孫鳴金驚喜的道:“大哥,有你這招,咱們就不用再當睜眼瞎。”
我用的是水鏡開眼咒,在水元力充足的地方格外好用。
墨菲和孫鳴金的表情,同樣的緊張、警惕,像是捕獵之前的野狼。
轟隆隆——
不遠處,一隻身長百丈,身體一節一節的綠頭紅毛蜈蚣,正朝向我們的位置穿梭。
蜈蚣體內攜帶的滾滾陰力,證明其至少是祭酒道士級別的妖獸!
偌大的腦袋撞在我佈置的陣法上,只聽吧嗒一聲,陣法像雞蛋殼似的碎裂。
同時,我的心臟也咯噔一下。
墓穴外圍的詭獸,實力已經遠超過我們。
任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