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若是無丈夫護著,討好婆婆又有何用處?“
“那女人從前進宮前存在老奴那兒的匣子是不是也一道交給太子?“
齊媽媽惴惴不安地問道。
蕙心是她認的幹閨女不假,但賀明嵐才是她奶大的。蕙心死了。她也只傷心了一會兒,就全心全意將精神撲到了賀明嵐身上。
蕙心當日在金穗園中為求取信也為保險,將只裝滿了瓶瓶罐罐還有本冊子的小匣子交給了齊媽媽。
雖說曾聽蕙心吹噓過裡面的藥物難得,但現在齊媽媽只覺得她藏的匣子就是個燙手禍根。
“帶……還是扔……算了,媽媽你還是先小心藏緊!說不準,到時還會有人來搜了蕙心的東西。”
賀明嵐猶豫再三,還是帶著幾分悽苦做了最危險的決定。
沒辦法,自路州起她就飲鴆止渴地服用著蕙心提供的蕁夢蘿。現如今依舊無法完全擺脫了藥物安然入眠。
蕙心死了,她更要想法子將先解決了自身帶的問題。
梳洗打扮好的賀明嵐頂著滿宮暗裡狂飆的冷眼諷言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太子寢宮門前……
燕王府嘉寧堂中。周曼雲傻傻地看著蕭泓,一臉不可思議。
蕙心居然死了,而且是被蕭澤親手射殺的?
天香苑出身的女人,與賀明嵐身邊齊媽媽相熟,擅毒術又混在宮中。值此時,曼雲自然會擔心蕙心可能會是前世致命毒的供應者。
本來正想法子要對付的人超出預料的死掉了。曼雲驚訝地只會問了“為什麼?”
“大哥自然是應我所請。她對我本就有心結,換了我直接殺人,必是不肯干休的。“
蕭泓輕帶悵然的回應,倒讓曼雲一個激靈醒過了腦子,嘟著嘴急應道:“若是你在太子府中言請殺人又還真殺了。他得多沒了面子!”
一聲嘆息,蕭泓將曼雲攬在懷裡,不再言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世間人對過往經歷過的苦痛總會比歡喜記得清楚。
他理解曼雲對長兄的排斥,但卻也不喜她總帶著怨懟將一切都想得陰暗。
“你說他射殺蕙心是不是也有警告我們的意思?連親孃送來看著他的人他都殺得,何況別個。又或者,他還順道警告著你那幾個兄弟,告訴你們別蹬鼻子上臉,要殺不殺全然控制在他手裡。”
埋在懷中的臻首撲楞著仰了起來,周曼雲一邊說著,一邊極其認真地盯著丈夫的眼睛。
“曼雲!“,蕭泓的怪責頂在嘴邊說不出口,只得澀澀地彎起嘴角安慰道:”不管如何,那女人死掉了。你也不用憂這愁那的。我可不想我兒子一生下來就是白頭皺眉的小老頭。“
護犢心切的曼雲嗔怪地白了蕭泓一眼,柔柔的棉花拳毫不客氣地捶上了蕭泓的胸膛。
由著女人撒潑,蕭泓的手順著曼雲披肩的黑髮一下一下撫著,望著曼雲發頂的眼底一片晦澀的暗沉。
不同於嫁進蕭家的周曼雲,蕭泓是從小跟在長兄身後長大。
即便現在被殘酷的事實逼著不得不開始避開距離,可但凡有一絲可能,他情願將大哥想得更好些……
被一堆人等待、惦記著的蕭澤,在送走了眾兄弟後就直接往清寧宮請見徐後。
慈母一片拳拳之心,他忤逆地駁了徐後的好意,自然也要親自說明,不敢假了他人之口。
而想必蕙心的屍體丟出去,也能讓東宮裡總是忙不迭往清寧宮遞信的耳報神消停一陣子。
即便是親生母子,一星星風吹草動就引來的關心還是會讓已長大的孩子覺得極不舒服。
穿著常服的徐後素著臉就笑盈盈地見了長子。
可等她應所求摒退左右聽完兒子的話,立刻氣惱非常地瞪上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