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昕聽著顧騁這話,才微微有些想起來,她確實有根簪子在逸林的時候丟失過。
只是不過是普通的簪子,她也便沒有多想。
更沒有想到,它竟是被顧騁撿了去,還留在身邊留了這麼些時候。
一旁的紫月聽著,卻也是擰起了眉頭,如玉的臉蛋上出現了微微的不快。
她跟在顧騁身邊這麼久,又怎能沒見過這根簪子。從前的時候,她便一直在猜測,這根簪子的主人到底是誰。只是那麼長的時間,那女子都沒有出現,她便以為沒了威脅。
沒想到,竟是眼前這個女子的。
紫月看著她,右手也拽緊了分,只是很快,又鬆開了來。
她凝了凝神色,幾步上前扶住了顧騁,聲音裡頭仍然帶著幾分嬌嫩。說道:“爺,別管這不識相的女人,紫月這就扶了爺回去,這身上的歡宜散可拖不得,爺……”
只是,紫月話還沒有說完,顧騁卻右手一揮,一把甩開了她,吼道:“滾!”
紫月踉蹌了幾步,又是要上前來。顧騁卻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壺往紫月腳旁一摔。
酒壺摔到了地上,清脆地“啪”了一聲,便碎裂開來。
裡頭的酒潑了紫月一身。她“啊”出聲來,跳開了幾步,看著顧騁臉上緊凜的神色,終於不敢再上前來。
外頭的人聽著裡頭的動靜,都疾步趕了過來。
顧騁卻不等他們破門而入。便徑直朝外吼道:“都給我滾,一個也不許進來。”
只這一聲令下,話中的戾氣便讓紫月哆嗦了一下,慌忙提著衣襬開啟門退了出去,子殊帶著周圍的侍衛也散了開來,只在院子前候著。
房間裡頭終於只剩下顧騁和秦阮昕兩人。他復而才看向地上的女人,饒是被這歡宜散擾亂了她的意識,饒是她此時眼神有些迷離。雙頰也是微紅,可是她卻仍舊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保持著自己的清醒。
右手的碎瓷也一直沒有放下,離著左手並不遠。手臂上的兩道傷痕還在細細地流著血,染紅了她的衣襬。
顧騁眉頭一皺。往前邁了一步,說道:“阮兒。讓我先看看你的傷。”
“不要過來!”秦阮昕只見得顧騁上前了一步,便徑直喊道,右手一抬,又正要劃下。
現在的她便已經有些難以把持,身子裡頭的慾望已經越發地強烈了起來,小腹裡頭的那團火更是燒得她全身燥熱難忍。
她的右手也漸漸地無力,剛才只一抬,便好似耗盡了她所有力氣。
顧騁離著她這麼遠,可是她看著他,身子便是酥酥麻麻著,忍不住喉間的嬌吟就要衝破出來。
她似乎都能聞著他身上蠱惑人心的男人氣息,讓她一點點地要沉迷其中去。
她害怕顧騁只要再往自己走近一步,她便會抑制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住多久,但是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顧騁見著她又要動手,忙退後了兩步,攔道:“我只是要看你的傷勢,不會碰你。”
“不用,你出去。”秦阮昕偏過頭,也不看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讓體內的燥熱之氣再緩上些許,就算要死,她也要撐到眼前的男人出了房間去。
顧騁見著她痛苦的模樣,自己也更是難受,他被那歡宜散擾得也是極其不適,眼前的女人坐在地上那魅惑的模樣,有些凌亂的衣服,散落的長髮,一切都是那麼地誘人。
他又想起在大野國的時候,她被繩子綁在木樁上,身上衣服已經零零碎碎,那欲露不露的春色,就像爪子一樣撩撥著他的心。
該死的,他是多麼想衝上去抱住她,將自己的慾望一併地揮灑出來。
可是最該死的,他卻偏偏不能這麼做。
他看著她手上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