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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挨家挨戶盤查的提議,他已經提出了不止一次,可是顧騁卻總是拖延著。而這一次,他聽著他的話。卻仍舊沒有回答,只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向了桌上的簪子。
那根玉簪子,她沒有帶走,依舊留在了這個房中。經地他上次那麼一摔,上面細碎的裂紋又多了些。
顧騁不知道她為何會把它留下,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根簪子已經不屬於她,無需帶走;也許她覺得突然的離開對不起自己,便留個念想。
更也許,她只覺得這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根本想都沒有細想,留與不留並沒有多大的區別。而這根簪子,也只是對於自己,才有著幾分意義。
顧騁拿起它,在手中轉悠了幾圈,仔細地端詳著。
簪子是那樣的簡單,就像她的人一樣。可是簪腳又是那麼地尖銳,同樣如她一般,總是冷不丁地就將人扎得生疼。
他只要看著它,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女人來,想起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相處。
想起,她唯一提到楚君亦時才會露出的不一樣的神情。
這四天,他想了很多。尤其是她的那一句“他已經笑得很少了,我又如何能再剝奪他難得的好時光”。
阮兒,你不是說只有楚君亦才對你最好嗎,可我要讓你知道,我也可以。
你說得對,既然你只有離開去找他才會快樂,我便給你機會。
你說我不會愛人,我便告訴你,你如何愛楚君亦的,我便可以如何愛你。
我們就來賭一賭,五成的機率,如果他死了,或者他活著卻一心只愛著他的靜王妃,那麼,這世上便只剩下我一個人可以給你快樂,那個時候,我絕不會再放手。
那個時候,你也終於沒有理由離開我的身邊。
可,如若他沒有死。
那麼我希望,你會比現在笑得多一些。
顧騁想著,臉上的神情也收了起來,轉向一旁的子殊,說道:“你讓城中虎隊的查探退去一些,無需弄得束城內人心惶惶,既然東城有了她的蹤跡,束城這邊的防守也無需太嚴,不要擾了民心安定。”
子殊微微顰著眉,猶豫了一分,還想開口再說。
顧騁卻抬起手,手背朝外揮了揮,示意他不必多言,退下便是。
子殊即使仍是不解,可是主子既然已經如此吩咐,他一個屬下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便住了嘴,朝著顧騁拱了拱,退出了房間。
顧騁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將它收了起來。
手婉轉之間,動了左臂的袖子,那四道傷疤也露了出來。
顧騁看著手上的傷疤,臉上的笑意也浮現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在秦阮昕的左臂上也留著兩道傷痕,是那日他給她下了歡宜散,她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而劃傷的。
一如自己在逸林中一樣。
他固執地不讓在這兩道傷痕上用傷藥,只讓它們在她白皙的面板上留下著兩道蜿蜒的傷疤下來。
不管如何,這是他留給她的印記,他才不會輕易抹滅了去。
他長撥出一口氣,站起身來,唇角依舊掛著那絲若隱若現的笑意,神情卻也不如之前一般沉重。
阮兒,希望我們,後會仍有期。
“咳咳……”
束城城門附近的房子裡頭,秦阮昕坐在裡屋的桌子旁,看著桌上雲巖遞過來的一些翊雲宮的訊息。忽然卻覺得耳畔煞紅,很是不自在,一下便走了神,雲巖在一旁喊了她兩聲,她也才剛剛聽進去回過神來。
她咳嗽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說道:“怎麼了?”
雲巖凝了凝神,回道:“應該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