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注視著她,想在她臉上及眼底找到答案,“你跟同事不合?”
她猛搖搖頭,“我跟同事都很好。”
“那麼是……”他蹙起眉心,疑惑地睇著她。
“我……”她咬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什麼?”他不耐地問。
她皺著眉心,不知所措。
為了什麼?她總不能說香苗的表哥吻她,而且隨時可能“吃”了她吧?
香苗跟他的感情這麼好,而堀川那變態色狼卻是香苗的表哥!發生這種事,香苗夾在中間豈不是很為難?
她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
“我覺得路程太遠也太偏僻,而且工作好繁重好累。”她隨口胡謅了理由。
他眉梢一揚,“你真是欠揍,工作哪有輕鬆的?!”
“當然有。”她不服氣地回道。
“是喔,躺著賺最輕鬆了,你去不去?”他惱火地瞪著她。
她噘噘嘴,自言自語地,“幹嗎說得那麼露骨……”
“起來。”他一把抓起她的衣領,“給我去上班!”
眼看他似乎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她當下決定不跟他硬碰硬。
既然他一定要“目睹”她去上班才高興,那她就只好使出“陽奉陰違”這一招了。
“好啦,我起來總行了吧?”她假裝不甘不願地起來,一臉自認倒黴的表情,懶懶地、慢慢地踱出了房間。
在外面閒晃了一整天,其實她是心驚膽跳的。
因為……她怕堀川那傢伙打電話到她家去,或是乾脆像上次那樣去她家“堵”她。
如果第一天蹺班就被家裡發現,那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過呢?
就在這種憂心及掙扎之中,她度過了漫長的一天。
當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家時,她發現什麼事都沒發生。
堀川並沒有打電話來,更沒有親自跑一趟,他什麼行動都沒有,而她家人也渾然不知她蹺了一天班。
她高興極了,因為她知道明天依舊可以如法炮製。
只是高興之餘,她心裡卻隱隱有點悵然、失望。
他沒有找她回去上班?是覺得心虛歉疚,還是她在他那兒其實是可有可無?
她的思緒很複雜,談不上最喜是憂,一整個晚上,他的身影不斷地鑽進她的腦海中,騷擾著她、糾纏著她。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應該覺得很開心,但為何卻耿耿於懷?
就在這麼錯綜複雜的情緒中,她安然地、無聊地度過了一個星期。
蹺班的第七天下午,她一個人獨自坐在露天咖啡座中喝咖啡——
“亞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對這個聲音,她絕對不陌生,因為……那是香苗。
香苗望著神情不安又心虛的她,疑惑地說:“真的是你?”
“香……香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乾笑著。
所以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壞事做多了,還是有被拆穿的一天。
“你沒上班?”香苗手裡提著公事包,笑容恬靜又溫柔。
她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
心細如髮的香苗一下子就看出了事有蹊蹺,“你蹺班啦?”
“氣?”她一怔,暗自驚訝著香苗竟有如此的洞察力。
香苗一笑,“怎麼,表哥那兒的工作不適合你?”
她訥訥地,“也……也不是……”
人家香苗那麼熱心地幫她介紹工作,她怎好嫌東嫌西?
“那是怎樣呢?”香苗坐了下來,“我表哥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