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紳殷德連忙站起來剛要行禮,卻聽永琰咳嗽一聲說道:“不是說好了病好了要去本公子那裡的嗎,你倒好,說出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聽到他刻意強調“公子”二字,豐紳殷德這才將微微前傾的身子擺正了,眼底劃過一絲苦笑,他怎麼能忘記,前世的自己就因為忘記對眼前的人行大禮,就被聖旨斥責一頓罰俸一年呢,可嘆新皇上任三把火,自己也算是引火燒身了,從此便養成了習慣,見到面前這人總免不了要軟下膝蓋來,自己想來也有些可悲了。
吩咐了夥計上些茶點上來,豐紳殷德看著對面坐著的永琰,垂下眼簾,不知道對方心理是怎樣的想法,便沒有接過話來。
“怎麼,啞了不成?爺問你話呢!”四下無人了,永琰也便沒有再拿出富家公子的做派來,大大方方的稱起了爺。
“我今天也是偷偷出府的,若是讓阿瑪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罵,本想著再休息兩天大好了,也備著東西再進宮去謝恩。”豐紳殷德連忙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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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狗?豐紳殷德忍不住心裡升騰出了怒氣,他一向知道永琰和阿瑪不對盤,但在這鬧市之中,人多嘴雜,誰知道有沒有人知道面前這人的身份呢?更何況他此刻還是和府公子,永琰如此羞辱和���羰潛揮行娜頌�劍�只崛淺齠嗌偈露死矗�
而他的身份擺在這裡,若是唯唯諾諾的應了,對阿瑪是不孝,若是出言反駁,更是以下犯上!
“怎麼,看你的模樣,倒是對爺的話不滿了?”對面的永琰看到豐紳殷德默默無語的樣子不由得更是火大,往日裡自己說出這話來,少不得那小跟屁蟲會跟著附和,誰知道掉了水裡一通竟似腦子也進了水了,平日裡的機靈勁兒全沒了,看了讓人生厭!往日雖然厭惡眼前的人是和��畝�櫻���剿�燉鋦膠妥拋約核島瞳|的不是,倒也痛快!若是連這種樂趣都沒有了,還要他在眼前何用?
“十五阿哥還請慎言,這裡畢竟是鬧市,人多口雜。”萬般無奈,豐紳殷德只得強壓了火氣低眉順目的勸到。
“你在這擺出這副臉色給誰看呢?怎麼,竟做出諫臣的派頭來了?憑你也配?在別人眼裡也許你是主子,可是在我這兒,你和你那阿瑪也不過是我們家的奴才!和那逗趣的獅子狗也沒什麼兩樣!”說罷,永琰拿起桌上的扇子,猛的掀開雅間的簾子便離開了,使得力氣過於大了,竟把人家的簾子都扯壞了,他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豐紳殷德看著落在地下的半面簾子苦笑了一下,抬頭剛要叫夥計上來,卻看見這酒樓上人雖不多,但外面離這雅間最近的兩張桌子竟都有了人了,而且,還是熟人。
這左邊桌子上坐的,其中一個正是那曾經派了管家到和府上送來補品的十二阿哥永璂,正尷尬的看著自己。他身邊坐著個不大的男孩兒,長得甚是伶俐,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雅間這裡。
而右邊桌子上坐的,卻是兩個姑娘家,一個穿著月白緞的漢服,頭上只插了根白玉的扇面簪子,面上掛著審視的笑,通身嫻靜的味道,而她身邊的另一個姑娘卻是一身粉色的衣裳,同樣沒有多餘的飾品,只是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永琰離開的方向,嘴角一撇滿是怒氣,若不是身邊嫻靜的女子拉著,怕是她早就衝上去找永琰理論去了!
而讓豐紳殷德錯愕的,正是這兩個女子,這兩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分明就是前世裡紀曉嵐家的莫愁和杜小月!只是,記得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