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說。
徐光啟點點頭,道:“如今西山的東林書院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到了明年開春,便要真是啟用。到時候,這算學、格物學,是否可以納入書院,還是個未知數。”徐光啟的話是有依據的。朝廷的一大幫腐儒,周延儒、張至發……都反對此事。
楊帆也嘆了一聲氣,要開發民智,一個東林書院哪裡夠?然而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東林書院,也步履維艱,阻礙重重。統治了近兩千年的儒家思想,怎麼可能說打倒就打倒。他想做的,不是打倒誰,而是讓大明的子民活得更好。眼下,便是如何讓十三峰的幾千人活得更好。“所以徐老所說的東林書院,想必還是要擱一陣子。”
兩人喝了幾杯茶,徐光啟的話終於又是回到了楊帆身上。“你知不知曉,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還是那句話。江山是聖上的。”
徐光啟搖頭嘆道:“你要知道,做臣子的,最不該有的,便是這樣的孤傲之氣。這樣,你會很累。”
“徐老想必是誤會了。當初在下便說過,此生不入仕,那便一生不為官,何來臣子一說?在聖上面前,我也只能自稱一聲草民,僅此而已。”
“你只要走一條不凡之路,那邊隨你。老夫朽矣,若是還能為後生盡一份綿薄之力,也做不了多少了。我想好了,來年開春,老夫便辭官教書。將畢生所學,統統傳承下去。利瑪竇先生也應允了,只要聖上答應,也可以到東林書院執教。現在就看你楊帆能不能說服那幫噴子和老頑固了。”
“哈哈,徐老也知噴子一詞何意?”
“汝在城門,戲說汪瞿,早就人盡皆知。恰當得很,恰當得很吶!”徐老笑道。
……
……
楊帆走出內堂,在王絮兒的客房前敲了幾下,竟然無人應門,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對於她的病,楊帆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這白血病,要怎麼治,該怎麼治,那都不是楊帆擅長的。見裡面無人,楊帆只好作罷。轉身欲要回房。
剛一轉身,便碰上徐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我……又惹著你了?”
“你還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來我家白吃白喝嗎?真是太過分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無恥之徒。”
楊帆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著徐蓉的,見到她就頭痛,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試探性地問道:“咳咳。你老是交代。當初在嘉福寺,幹過什麼?”
徐蓉一怔,支支吾吾道:“什麼……幹過什麼?你這人沒毛病吧?我去替爺爺請一道長生符,怎麼,不允許啊?”
“哦,這樣啊。那徐老的長生符可曾隨身佩戴?”
“當然了。”
楊帆圍著徐蓉旁邊轉了幾圈,不得不說,這大了六歲,身材的豐滿程度也更勝一籌。這些天,王絮兒如同小兔一般乖巧地坐在楊帆懷裡,這偶爾幻想一下也是難免的。什麼三圍啦,面板潤滑啦……
他咂摸著嘴,故作奇怪道:“那就怪了。也不知道是誰的長生符,掉在我這裡了。”說著,便要回房。
第六十六章 花樣作死(下)
“慢著!”
徐蓉一驚,看了一眼楊帆的神色,試探地問道,“就只有長生符?”她心裡默唸著,千萬別讓這混小子把那姻緣籤給撿到了,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沒別的了。”楊帆憋著,差點笑出聲來。
徐蓉忿忿道:“那還不快些將長生符還給我!”既然沒撿到其他的,那還和他廢話什麼。徐蓉玉手一攤,意思很明白,就是來要東西的。
“你不是說你爺爺隨身佩戴著嗎?”
既然討要的話都說出了口,徐蓉索性羞著臉要到底,怒道:“討厭,還不快些還我!再不還我,我……”